徐晏书顿了一秒,温和又耐心地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给宝宝道歉。”
姜渔睁着一双圆眼睛瞪他:“我让你把褚弈弄走,结果呢?都几个月了他还待在这里,大半夜爬到寝室来骚扰我,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说完,他还似不够发泄怨愤般,啪地给了人一巴掌,冷冷说:“这件事要是交给闻峋去做,褚弈早就被他扔到海里去了。”
闻言,徐晏书眼底划过一层阴冷,转瞬即逝。
他抬手,轻轻拨开姜渔的衣领。
顷刻间,男人的眼瞳爬上阴森森的湿冷,似深不见底的渊薮,又像黑云压城,翻涌着浓重的杀意。
姜渔今天没有穿大t恤,而是穿了一整套印着小熊饼干的奶黄色纯棉睡衣,配上那清纯白皙的一张脸,显得整个人柔软又可爱。
只是因为心烦的缘故,他穿衣服也没好好穿,原本应该翻折下去的衣领乱七八糟地立着,挡住了大半白润的脖颈。
因此,徐晏书在进门时,没有看到少年颈侧深重的吻痕。
男人指腹粗糙,带着竭力克制的力道,一寸寸抚过少年细腻皮肤上青青红红的痕迹,他落在姜渔身后的眼眸幽冷,声音却很轻:“这些,是褚弈干的吗?”
这些当然不是褚弈干的。
有着金黄色兽眸的男人就像一只大狼狗,总喜欢抱着他又亲又舔,那天晚上褚弈虽然在他身上亲了很久,但大概是顾忌到少年说过,不喜欢凶的男人,因此尽管心里有气,但动作还是尽量克制和温柔,即使咬也是轻轻一口。
虽然用沾着津液的舌头把少年脖子周围都快舔遍了,但留下的痕迹很淡,到现在已经快消了。
而姜渔现在身上这些,密密麻麻,殷红甚至发紫的恐怖痕迹,是闻峋今天刚留下的。
姜渔刚要下意识地答不是,但不知想到什么,少年圆溜溜的眼珠子垂下来,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鬼灵鬼灵地转了转,随即抬起一双泛着红的兔子眼睛。
“嗯,他半夜从阳台翻进来,趁我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又亲又啃,把我都弄醒了,还凶我。”
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惹得人心尖都在发疼。
徐晏书盯着少年身上从脖颈延伸而下,没入胸口的痕迹,拳头攥得几乎捏碎。
他真后悔之前只断了褚弈一条胳膊,不到半个月就恢复了,当初就应该把褚弈那双狗腿全都打断,让他再也爬不了别人老婆的墙。
徐晏书五指捏紧又松开,低下头,含住少年雪白的耳垂咬.吻:“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他声音低柔,又浸着冬雨似的阴寒:“宝宝放心,一周以内,我一定把这条讨人嫌的臭狗弄走。”
姜渔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瞅着他:“真的?你不会又说大话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