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做红酒外贸生意,常年不在本地,因此也有谣传称她寄住在陈斛家。
有些无厘头、脑洞大开的奇妙猜想落入付莘耳里,其实不会让付莘生气。
偶尔在贴吧刷到,她还会跟陈斛复述,然后趴在他家沙发上笑得肚子疼。
由于陈斛和付莘从不避嫌的交往态度,并且有很多越扒越真的生活细节,文科班同学以他们为原型引申出了一篇关乎家族爱恨情仇的言情小说。
本着猎奇心理,那本不满五千字的手写小说甫一面世,便成为班级里炙手可热的文学作品。
直到有天被老师缴获——世界上又多了一个阅读这本旷世之作的人。
付莘倒不觉得有什么,她自己也不遑多让。
毕竟写过hp邪门cp的同人文,里面不堪入目的描写大概更需要办公室约谈。
反观进了办公室之后的陈斛。
付莘能特别明显感觉到他的不爽和隐忍。
一个人担两份心,她真的快碎了。
老师反复强调校园不允许出现早恋的苗头,叮嘱他们平时不要走太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交往过密,又怎么会创造别人为他俩编故事的机会。
“再有下一次就是请家长了,学校严抓早恋。”老师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主任可不像我这么客气,你们好自为之。”
付莘那个敷衍的性格,面对无理的规劝和管教,向来采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态度。
老师问他们清楚没有,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点头。
陈斛本应比她更无动于衷才对,可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屡次打断老师的话。
“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陈斛淡淡道,“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能够证明的只是你听信了谣言,没有自我判断能力,听风就是雨,否则你应该去惩罚编造事实的人,而不是让我们在这里听你说那么久的废话。”
老师的表情有一瞬间崩塌,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要是还觉得自己没错,就不用浪费时间跟我聊了。”
“我们走。”
付莘最后怎么被陈斛带出办公室都不记得。
她低头看瞥见陈斛小臂上用力到突起的血管,才明白他是真的动了气。
至于吗?
付莘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陈斛的肩膀。
“真生气啦?”
陈斛终于停下脚步。
此时是上课时间,老师的讲课声环绕走廊。
如果被人揪住他俩单独相处,估计又得有麻烦。
虽然已经麻烦不小了……
“你跟我来。”付莘拽着他的校服袖口,偏离原本回教室的路线,转而到鲜少人会经过的顶层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