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接到秦大沛的微信时立刻就从办公桌里站了起来,边往律所外走边给秦大沛拨过去,对方刚接起来就急不可待地问,“你们在哪儿?”
“别过来了!”秦大沛听出他的意思,眼睛瞄着正跟瞿梁说电话的秦冬阳,拒绝道,“给小孩儿留点儿面子,弄得大张旗鼓的他下不来台。”
林巍几乎要跑的腿瞬间僵硬,他顿住脚,沉默半晌儿才问,“那后面……”
“哦,忘了告诉你,冬阳说要考编制,我和小飞燕都同意,后面帮他研究研究,”秦大沛说,“你不用担心。”
林巍静静地站在电梯间里,静静地听秦大沛说话,这才反应过来秦冬阳不是出了次门那么简单,他辞职了,不再跟自己一起工作了。
他们的关系已经断绝,且将进一步彻底。
不愿接受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清晰起来,胸膛里面又辣又闷,太阳穴却勃勃地跳。
“巍子!”秦大沛继续在电话里说,“这几年谢谢你,为冬阳费心了,可他好像不适合干律师,咱们都别强求。”
应该是感谢话,林巍却觉得每个词每个字都是对自己的谴责和警告,他不清楚秦大沛去这趟x市了解了多少内情,单是亲自出马把弟弟接回来并且毫不拐弯地阻止自己过去的行为就足以镇住看似什么都不惧怕的大律师,林巍不知该怎么回复能怎么回复,他已魂不守舍,迫切地想看看秦冬阳的模样,却不能够。
“先这样!”秦大沛在高铁上窝了好几个小时的大长腿,已经累了,听不到林巍回应,就结束了通话,“以后再聊!”
常在峰恋恋不舍地从林天野的身上往起爬。
林天野有点儿舍不得,“周末不休息,晚点儿去还不行?”
“林巍帮我查到了甄阳的假岳父,”常在峰伸手帮林天野擦两下,又叼他脖子一口,“我去给咱们自己加班!”
“巍子?”林天野立刻就问。
常在峰说溜了嘴,忘了把林巍藏住,哦哦啊啊地找补,“嗯,赶巧了。”
“怎么回事?”林天野套上短裤,不急洗澡,急着问他。
“甄阳有个情妇,”常在峰答,“说是外室,比正牌老婆还金贵,叫杨虹,是杨副市长的独生女。前面的老公刚结婚一年多就得病死了,急性脑出血,没救过来,杨虹在老公亡故之后生了个儿子,说是遗腹子,应该是甄阳的血脉。这关系,复杂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