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听见接济两字分分钟就搬走!”林天野赶紧就道,“知名律师,闹着玩儿呢?送个沙发我都硬着头皮。还好,没撅出来。”
“不至于的。”秦大沛道,“这臭家伙人黑财不太黑,摊上钱的事情不太敏感,能花你的也能给你。瞅着我现在总当结酒帐的,当年读财院时那穷的哟,骁哥碰洒我杯咖啡差点儿就没引起街头火拼,浩子也穷,一大帮老爷们不能等着肖非艳养活吧?巍子是有生活费,但怕我们花着有压力,也跟浩子和我一样出去打工,钱却摊给我们仨花。当时我和骁哥都以为他是方便追求人呢,后来才品出来不对劲儿——浩子打工他也打工俩人就见不着面了。一晃三四年呢,哪是时间短啊?哥们那时候吃羊肉串能吃五六十串,全靠哥几个帮衬着过!”
“艹!”林天野有些吃惊,“大学生啊!惨那样呢?野哥当时还成啊,咋不听他张嘴?”
“他要张嘴还是他了?”秦大沛说,“毕业就回来跟我干爹,一个月才挣几千块,还和浩子买车票回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呢!要没他俩,哥们真没信心粘糊住咱们肖副检。”
林天野啧了下道,“我可感动了啊!同时有点儿嫉妒。”
“没说完呢!”两人已经出了商场,并肩往停车场走,“我毕业了始终没有正经营生,看准一个小搏大的机会,缺本钱,就跟他们商量,当时是巍子做主定的,说浩子的钱留着当我们的后盾,他的积蓄则用来支持我。拿出来就意味着有去无回,十万,听着不多,哥几个现在都不费劲,但那可是巍子工作之后的全部积蓄。就靠他和骁哥撑着,哥们才把身给翻了,今天能当富贵闲人。也多亏他当初不容置疑的决定,后面浩子他妈查出病来我才没有心理压力,还能该干啥干啥!”
“这臭小子行啊!”林天野更惊讶道,“我真是头一次知道。以前光听巍子夸你够意思了,说你帮他和师父跟歹徒搏斗,光荣负伤。看来感情这玩意儿真是相互的事儿。”
“缘分啊!”秦大沛拉开车门,同时把那腰带盒子从林天野的臂弯里抽走,“这辈子就该当哥们的。明儿我们一家欢聚,礼物替你捎到,不用特意去了。”
林天野就是这个意思,偏腿坐进副驾驶室,“我说你咋放心大胆地让冬阳跟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