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鲤朝手机的方向努努嘴:“仿句会不会?来句好听的。”
“哦,”夏景握着他的指尖,腰部微折,认真地看过去,“亲爱的,我错了。”
江子鲤:“……”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夏景闷着声音笑了一下,松开他,拿过手机往床边走。
他身上还带着浴室的热气,江子鲤感觉自己的心脏像一片薄薄的纸,被这潮意糊成一团,洇出了暧昧的痕迹。
他闷头安静了一会,然后柠檬糖在舌尖彻底含化了,江子鲤跟着爬到床上。
结果因为走的太急,他的腿在床沿磕了下。
“嘶——”
夏景问:“怎么了?”
“膝盖磕到了。”江子鲤单着一条腿坐到床上,眉头因为痛而微蹙着,嘴角却自嘲地抬了下,“眼睛大概长脑袋顶上了,没看路。”
夏景将他的裤腿卷起来,见膝盖处白暂的肤色底下泛上一片小小的红色,无奈地说:“明天大概要青了。”
江子鲤也往下看,忽然想起什么:“我妹妹小时候刚学走路那会,我妈怕她在这种尖锐的地方磕到,家里到处都包着那种海绵垫。”
他说:“我房间当时也有,之前一生气我拆了,结果自己磕到,就又偷偷摸摸安回去了,直到我妹走稳了才取下来。”
以前的傻逼事现在提起,居然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意思,夏景没说话,他自己先笑了下。
夏景拇指在红痕处拂过,明明没有碰到皮肤,但江子鲤却有被摸到的错觉,不自在曲了下腿。
夏景说:“我去拿瓶跌打药抹开。”
“算了算了,就这点小磕伤,没两天自己就好了。”江子鲤摇摇头。
夏景却依然把瓶子取来,沾上药给他活血,沉吟片刻,问他:“平时不是很宝贝自己么?”
“主要是显得我太娇气了,”江子鲤抬起手搭着他的小臂,表情有点奇怪,“好了吧?”
“嗯。”
他们现在离得很近,江子鲤可以嗅到夏景身上清凉陌生的沐浴液味道,夏景收回手,温度却留在了他身上。
江子鲤身上有点烫,热度从被碰过的地方蔓延而上,包裹住了他的胸口,又顺着锁骨肩颈蜿蜒而上。他喉结滑了一下,企图往后坐一点远离让他难耐的根源。
因为压在头顶的高考和未来的压力,他们始终被大人们催着往前跑,自那天以后从来没有空闲做更亲密的举动,甚至就连亲吻都屈指可数。
自己的男朋友每天就坐在自己身旁,他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