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如果自己作出肯定的答复,他将不会再怜惜我的耳垂,于是,我立马否认:“不是,我不久前才见过安德廖沙。我只是期待索菲亚能够出现,她一定很担心我······”
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告诉她,我在巴甫契特过得很好,不用为我担心,卡斯希曼医生会按时做心理辅导,药也一天不落的按时吃,我的胃口好了很多,一天吃三餐,应该长高了一二厘米,体重同样增加了······
这些话原本藏在心底,一直不去管它,现在提起来,让我感到有点沮丧。
弗拉基米尔放下小银珠,现在那个部位几乎失去知觉,用手在上面摩擦也没有感觉。
“那你要失望了,那天只有年青一代参加,你的安德廖沙哥哥倒是会出现,不过想要见到马尔金家的其他人,还需要等到送冬节。”
弗拉基米尔冷硬的话语浇灭我的期待,他似乎在质问,阴冷的注视下透露出不满。“你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家人,好吧,索菲亚还能勉强和你沾亲带故,可说到底她就是你母亲的姐姐,他们关系并不亲近。就不用提马尔金家的其他人,你们只是相处了不到半年的陌生人。”
弗拉基米尔轻率地将我的亲人与朋友划分等级,他按着我强迫我接受他的想法。“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我,唯一的归宿是巴甫契特。弗洛夏,留在这里,你很快会忘记他们。”
犹如魔鬼的吐息,他被煞气裹挟着,在纯白的干净里染下自己的颜色,是他最爱的做的事情。
弗拉基米尔在他们的名字上画下大大的红叉,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抹去,他希望我成为一座孤岛,孤立无援能做得只有紧紧攀附住他。
一记槌声响起,得出的结论尽管太过荒谬,可他不能允许我将此推翻。
我该怎么说,怎样做。
我选择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对于他从的步步紧逼,我麻木了,相同的说辞相似的行为,弗拉基米尔试图通过重复不间断的方式让我放弃,进而绝望。
从他的角度俯视我,可能是弱小到不值一提的生物,与浮游生物们相差不大,自身完全没有移动能力,或者有也非常弱,不能逆水流而动,只能浮在水面生活,他们没有准确的目的地,洋流的运动时刻左右着他们。
口头上的争辩,不存在逆风翻盘的可能性,这不是热血动漫,反派会被一通嘴炮输出而动摇,弗拉基米尔比他们还要固执,倘若你没有他的力量,反抗毫无意义。
“不要动,把头抬起来。”弗拉基米尔捏着一根针,他凑过来,比之前的距离还要近。“接下来会疼,这无法避免,你忍着点。”他见证着即将发生的事情,隐约的紧张与期盼并行,他病态地舔了舔嘴唇。
我并不害怕,但自从他开始用酒精消毒,不安在慢慢累积,我在最后关头向后一缩,耳垂从他指尖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