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借尸还魂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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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天前,陶言真不得再出甄府的时候,她就有预感自己会借在谁的身体上还魂。

她最近常往小白菜房里跑,在她的印象中,小白菜一直受欺负,种马老爹对后宅之事不管不问,纵容了继室等人嚣张。

以她想当然的观念来看,如果要穿越肯定是穿在活得最悲催最痛苦的人身上,而甄府最可怜的分明就是小白菜。

她潜意识中都已将自己当成小白菜,那个一直在努力读书想考举人的三少爷是她哥哥,继室是后母,整天跳脚的三姑娘是异母妹妹,可以说她很未雨绸缪地命自己去体会着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的小白菜身份,以便到时自己能尽快进入角色。

甚至于陶言真都想出了几个小点子,诸如让猪脑子三妹在种马爹面前出丑遭骂,比如让妾氏与恶毒后妈狗咬狗,还有让府上的那些迎高踩低的下人收敛点等等,她想了很多很多,在心里都演练了好几遍,万事具备,只等着小白菜被人折腾或害死后自己好上场为她报仇。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真应了某经典剧中台词所说: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陶言真确实借尸还魂了,两位姑娘纷纷掉河也确实有一人死了,但死的并非是她所以为的小白菜二姑娘,而是人嫌狗不待见,整天没事找事最后把自己给玩死了的三姑娘!

“姑娘醒了?”一个身穿绿色衣裙,脸蛋圆圆的十四五岁小丫头惊喜地道。

“绿水,你大呼小叫什么?”看起来比圆脸丫头略大些,脸尖尖显得有些尖嘴猴腮的青山狠狠瞪了绿水一眼后走过来,视线对上陶言真泛着无限委屈的眼后愣了愣,随后叫声比绿水还大,“天啊!姑娘醒了!快告诉夫人去!”

“哎哟,我的姑娘,你可终于醒了。”四十多岁穿着打扮看起来很体面的嬷嬷冲了起来,一把搂住还在发愣的陶言真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姑娘,你差一点就被二姑娘给害死了啊!这几日可要了老婆子的命哟,姑娘若是有个什么,老婆子这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住,姑娘就是老婆子的心肝儿哟。”

这老婆子是三姑娘的奶娘,姓张,掌管着三姑娘的钱财等贵重物品,也管着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在甄府中颇有地位。

陶言真被勒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没好气地出声:“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丧!

张嬷嬷听懂了,哭声嘎然而止,连忙松开胳膊,拿手绢擦了擦干涩的眼角,笑得有点尴尬:“瞧我,嫣姐儿好容易醒了,我该笑才是。”

陶言真对这个张嬷嬷没好印象,假惺惺,而且惯会迎高踩低,在院子里作威作福,她当“阿飘”的时候亲眼看到过她将三姑娘很久不戴的金银首饰塞进自己怀中带走,碎银子类的东西也没少拿。

张嬷嬷感觉到小主子对自己有些疏远,隐下忐忑,讨好地对陶言真道:“姑娘你昏迷的这三日可把我们吓坏了,夫人哭晕过两次,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饶过二姑娘,没有她,姑娘如何会掉进冰凉的湖里差点淹……幸亏姑娘福大命大,醒过来了。”

听张嬷嬷提起小白菜,陶言真意识回笼了些,略带关心地问:“二姑娘怎么样了?”

“她?”张嬷嬷翻了个白眼,满脸的厌恶与不屑,“哼,事发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她就醒了,一点事没有,把姑娘却害得昏迷了整整三日,二姑娘心有够歹毒的,姑娘放心,夫人狠狠批评了她一顿,还罚她跪了呢,老爷没向着她!”

陶言真听得心一抽,皱眉扫了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张嬷嬷,又看了眼青山绿水两个长得都不好看的大丫环,发现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那便是对小白菜二姑娘赤果果的轻视加厌恶,还有几分怨恨。

陶言真忍不住抚额,这屋子里伺候的丫头婆子都与不知魂归何处的三姑娘一样,欺善怕恶,非常的三观不正。

“姑娘额头可疼?”张嬷嬷见陶言真隐忍地触摸额头,一惊一乍道。

“你们闭嘴我头就不疼了!”陶言真瞪了张嬷嬷一眼,原本是很生气地怒斥,结果因为昏迷了三天,身体现在很虚弱,吼人都没什么力气,威慑力大降。

“嫣儿怎么了?是哪个混帐东西敢对我嫣儿不敬?”声音刚落,走进来一名三十出头,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

“夫人。”张嬷嬷及青山绿水均惶恐行礼。

来人便是甄老爷续娶的夫人,长相美艳,皮肤保养得很好,脸上几乎没有皱纹,身材保养得也好,很苗条,看着一点都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唯一的不足便是兴许近日没有休息好,看起来颇为憔悴,整个人缺乏精气神,想来是因为担心女儿所致。

“一群没眼色的东西!嫣儿刚醒就惹她生气,都滚出去!”甄夫人厉色斥道。

张嬷嬷等人见状均灰尘溜溜地低头出去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甄夫人将自己身边的丫环也支了出去,走到陶言真床边坐下,两眼不错珠地盯着自己女儿看,眼中的关心焦虑流露无疑,伸手摸了摸陶言真额头:“可有哪里不舒服?嫣儿啊,娘好容易盼到你醒了过来,没有被那个小贱/蹄子害死,千万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我、我没事了。”陶言真僵着身子,好容易忍住要躲开甄夫人手的冲动,看着嘴唇抿得极紧,眼露狠色的妇人,知她这是对小白菜恨透了,心底涌起一股烦躁,“娘”这个字眼愈加难以开口。

“娘已经叫人去找大夫了,是否真无碍了要大夫看后才成。嫣儿无事便罢,若是有事,哼,看娘不剥了那小贱/人的皮!”甄夫人咬着牙,美艳的脸庞因恨意而有些扭曲,与她亲生女儿忌恨人时表情一模一样。

陶言真眉头拧起,不甚高兴地道:“不要贱/人、贱/人地骂了,听到贱这个字我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