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也飞快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
许燃星诧异地看向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犹豫也跟着站起来,小心问道:他怎么了吗?
陆之淳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别担心,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许燃星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
再一联想到刚才老何停顿时在说的话,刚才他好像是在咕哝,说她的数据也太好了点。
她顿了两秒,随即飞快地意识到了什么。
三人快速来到郗行所在的房间。
病房内只有他那一台医疗舱。
他在医疗舱里安静睡着。
监控仪器上,他的生命体征平稳,其他数据也在安静地、平静地跳动着。
老何走到仪器前仔细地全部查看了一遍。
许燃星看不懂这些专业数据,偏头看向陆之淳:他的情况还好吗?
陆之淳的表情透着一丝丝的凝重。
他顿了一会儿,说:还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许燃星:只是什么?
陆之淳迟疑地说:他的数据目前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只是,都处于最低水平。要是再往下降,可能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许燃星:那现在
陆之淳摇摇头说:我们目前什么都做不了,这些指征都还没到需要我们用外力介入的地步。现在只能看了,等他自己什么时候挺过来吧。
什么都做不了吗?
许燃星垂在腿侧的手微微握拳。
她不喜欢这种只能等着的局面。
太无力,太被动了。
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陆之淳刚要摇头,就见老何直起身,答道:也不是完全做不了。
老何毕竟是在临床干了三四十年的老专家了,经验丰富,见多识广。
他说:现在这种时刻,如果有能让他安心的人在边上陪着他,估计会好一点。
他以前接触过一些类似的案例。
比如哨兵濒临狂化暴走的边缘,在得不到匹配向导安抚的情况下,如果有其他能够令他感受到安全感的人在身边陪伴着,也能起到一定的抚慰作用。
陆之淳刚想说自己留下,随即想起许燃星在。
他看向她,正想提醒,就见她已经自发地在医疗舱边坐了下来。
医疗舱并没有完全密闭,上方呈圆弧形,全透明的壳子,两侧是可容护士随时探查的开口。
许燃星将手伸进去,轻轻握住了郗行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