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下他也转身进山。
但他没太深入,只在外围转悠,果然看到不少野菜,能直接摘回去种,省事不少。
一时被野菜迷了眼,耽搁太久,回过神时,天色已晚,初棠连忙下山。
奈何入夜,路也不好认,加之走路太多,他的脚已有些发痛发麻。
此地人烟稀少,入夜后更显萧条。
初棠再一次路过某棵老槐树时,树上蓦然传来声音:“迷路了?”
初棠一惊。
他连忙抬头,才惊觉树上坐着个锦袍青年,那青年只有个侧脸,左腿屈膝撑着手肘,手掌还把玩着个酒瓶。
初棠:“……”
初棠摇头:“没有。”
青年嗤笑一声,仿佛在取笑他睁眼说瞎话:“你已在此绕了五回,那便是鬼打墙。”
“你是鬼?”
“哈哈。”青年低笑,至此才漫不经心转头凝视而来,“夜里不甚太平,我送你一程?”
“那我怎知你意图呢?”
青年扫了眼他腰间,初棠跟着低头,似乎是在看他腰间的玉佩挂饰。
随后,他便听到青年说:“程府的人?”
“恭喜你猜对了。”初棠点头,“我就是程府那守寡的冲喜夫郎。”
“守寡?”青年再次被他逗笑,“不至于。”
守活寡嘛,初棠心里如是嘀咕。
“原是嫂子,先前是我失敬了。”青年跳下来,拱手作揖,是在行礼。
嫂子……
好怪的称呼。
“叫我阿午吧。”
“阿午?”
“本初……”初棠顿住,转口道,“午夜海棠花开时,阿午。”
“是个好名字。”
青年沉吟一声,指指天上的月,仿佛在照葫芦画瓢:“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一。”
初棠:“……”
毫不相关文学。
见他皱眉,十一方才笑笑补充:“家里排行十一。”
“排行十一?”初棠更惊讶,“那你们娘亲真厉害。”
“我们并非一母同胞。”
“喔。”初棠点点头,示以理解,毕竟是古代大户人家,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家常便饭。
十一:“更深露重,我这有瓶酒,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