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在看你。”陌归说着用眼神示意陌严往楼上看。
陌严不以为意地看去,当看到那藏在楼梯间,蹲在地上,阴恻恻盯着他们的家伙时,双眉不由紧蹙。
那东西全体通黑,蜷缩躲在阴暗处,正透过楼梯缝隙死死盯着他们。
非要形容一下,像只实验失败变得畸形的怪物。
那东西注意到楼下人的注视,惊惶失措的四脚着地跑开。
口袋里的扶竹收回目光。
蜘蛛?
奇怪的家伙。
他抬头问帝髯:“那是你的家人吗?”
帝髯也觉着奇怪,摇头说:“不是,我从未见过此人。”
“那就奇怪了。”陌归饶有兴致地望着怪物消失的方向,“鬼?人?总得是一个吧。”
“跑都跑了,晚上再查。”扶竹从帝髯口袋中跳出来,站到雕像手臂上,踩了踩说,“现在我们先来解决这个。”
“雕像?”陌严扭了扭手腕,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愁容说,“我明明亲眼看见它化为灰烬的……嘶,会不会是帝家老爷子见自己宝贝没了,固执地又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不可能。”陌归一口否决陌严的猜测,目光落到雕像上,走过去说,“这个雕像做工精细,制作少说也要一个月。”
他用指腹擦了擦雕像表面,低头嗅着说:“上面有香火味,陈年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声不紧不慢,渐渐清晰。
扶竹骇遽地跳回帝髯口袋中,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竖起耳朵。
难道是帝髯的爷爷回来了?
其他人也是这么以为的,陌严都在找地方藏身了。
可进来的人一身道袍,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年纪不过三十。
“杜训?”帝髯微怔,叫出来者的名字,眉头紧锁。
杜训显然没料到帝髯也在老宅,惊讶到桃木剑都掉在地上,恰巧这时扶竹探出头,他看着泥塑惊恐地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等稍稍反应过来,立刻调转方向撒腿往外跑。
可没跑出多少距离,就被陌严追上按在地上。
“你跑什么?”陌严坐在杜训身上,抽出鞭子在杜训脸上拍了两下,“说,谁派你来的?!”
“陌严,你误会了。”帝髯走过去,漠然地俯视杜训,解释说,“他便是上次带我去吊脖村的道士。”
“哦?”陌严收好鞭子,从杜训身上起来,眼中没有丝毫歉意,双手抱胸倚着雕像问,“原来你就是害了帝髯那妖道啊……罢了,说说,你来做什么的?”
杜训两手唯唯诺诺地并在一起,头低到胸口,期期艾艾说:“我、我来给老爷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