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张佑年现在对他好了,帮他解决各类问题,力所能及地帮他,这份好,他不会要,不敢要,也不需要。
所以张佑年选择不再出现到他跟前,选择默默对他好不被他知道,选择伪装成小杨,陪他度过难熬的时候。只要他需要他发一个定位,就算存在信号屏蔽器,也能带着警察精准地找到他的位置。
心理医生告诉他,他最近很稳定,只要按时好好吃药就好了。
他很清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再见张佑年,他没有像往常那么害怕,仿佛地位翻转,在他开口前,张佑年的手总会无意识地发颤,曾经出现在他身上的反应,转移到了张佑年身上。
问张佑年要我再欠你,继续被你要挟吗,像极了闹别扭不肯接受道歉。
可他怎么可能原谅,怎么做得到原谅。
沈桂舟轻轻笑了笑,对着张佑年比划:想帮我,我确实有忙需要你帮。
反正他已经脏了,不介意再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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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宁的别墅被张建邺收走了,但张佑年这么半年下来,也存了些积蓄,在湛州买了间公寓,房产证上写的还是沈桂舟的名字。
帮沈桂舟把所有东西都搬过去后,张佑年很自觉地准备离开。
你去哪。沈桂舟问。
回家。
这里不是你家吗?
是你家。
那你家在哪。沈桂舟朝前走了两步,伸手一把将开了条缝的门按了回去。
张佑年没回答。
沈桂舟换了个问法:你住哪。
你之前住的地方。
之前我还在花店工作时的那间租屋吗?
嗯。张佑年应了一声,踌躇着又重新拉开门。
啪嗒一下,拉开的门重新被沈桂舟盖了回去。
你要帮我,但你不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帮我。
张佑年似乎有一刻宕机,干巴巴回答:你打电话,我就会回来。
沈桂舟说:现在是见不到我会舒服点了吗?
张佑年否定得很快:不是,有你在附近我睡得着。
那我要是有什么事找你,你因为晚睡而睡不醒,不就找不到你了。
沈桂舟话语里的暗示很明显,张佑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琥珀色的眼眸逐渐染上光亮,看起来有色泽不少,语气不可抑制地染上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