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习惯了我,习惯有这么一个好蹂躏,不反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对吗?
我没把你当床伴
你没有吗?沈桂舟胸膛起伏着,有些呼吸困难,思考的速度也变缓了,他真的得走了。
是我混蛋张佑年说。
也对,我忘了,是沈时疏被我挤走,你报复我来着。沈桂舟头痛起来了,吃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头痛吗?张佑年紧张。
没和你做疼。沈桂舟忍着头痛打字,已经不大清楚自己在打什么了,我要走了,别再拉我,要不然,我就把这里烧了。
你可以让我痛回来。他听见张佑年说。
简直有病。
沈桂舟快步往门口走,临走前打下最后一句:我不稀罕,我恶心你,我找别人都不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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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厉害,腿有些发软,沈桂舟总是走一段停一段,扶着墙大口喘气,窒息感似是有延迟,他都离开那间租屋很久了,还是喘不上气。
思绪也有些断裂,歇着歇着,他好像觉得眼前的场景过分陌生,缓和好一阵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该回哪里去。
时候没有很晚,马路上车来车往,速度开得都很快。
沈桂舟站在墙边看了好一会儿,像被勾住了魂一样,一步一步走向马路。
车开得很快,应该能把他撞死。
死了就解脱了。
踏下马路前一秒,不远处打灯的车按了声喇叭,他一瞬间回过神来,抽回迈了半步的脚。
不对。
多给别人添麻烦。
他往后退了几步,颓然靠上路灯。
该回去了。
虽然没人在等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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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住处待了几天,林小宜从外地回来,拉着他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