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哭一场拿到两千块,说亏不亏,但王婉觉得不赚,她敷衍着将收款信息在沈桂舟跟前一晃,猛地踢了脚边上的石头,一插口袋,嘀嘀咕咕走了。
沈桂舟看着手机里所剩无几的存款,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往外吐。
两千块买份安宁,破财消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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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舟推开叮当作响的花店门时,阿雅正满脸歉意地和顾客道着歉。
抱歉啊姐,让你等这么久,下回来也给你打折,慢走啊姐。
送走顾客,阿雅狠狠地甩了沈桂舟一记眼刀,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走到沈桂舟跟前。
你知不知道有多吓人啊,我打了你二十几个电话,全都是无人接听,差点就报警了。
沈桂舟自知理亏,见阿雅抬手,敛声屏息地闭上了眼。
可阿雅的那记杀伤力极强的手刀并没有落到他头上,沈桂舟茫然着睁眼,手心传来一阵暖意。
阿雅正心疼地握着他受伤的手。
这是怎么了,伤成这样,你等等,我找找医药箱。
阿雅踩着拖鞋钻进隔间,一顿胡乱翻找,抱着医药箱溜出来,将沈桂舟拉到花店窗台边,按在实木样凳子上。
来,手。阿雅朝沈桂舟伸出手,沈桂舟眼睫微垂,将手藏到身后,像触底的弹簧一样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我很脏。他比划。
哪里脏了?
我身上有味道。
阿雅深吸了口大气,朝沈桂舟甩出食指,别动。
沈桂舟顿在原地,一脸惊恐。
阿雅伸手把沈桂舟拽了过来,重新按在凳子上,什么脏不脏臭不臭的,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手掌心被阿雅轻柔地过了遍水,阿雅还拿着手不停在他的手边扇动着,鼓嘴吹气,沈桂舟看着嘴鼓得像河豚似的阿雅,不由得眉眼弯弯,傻笑了两声。
还笑还笑,不痛是吧。阿雅嘴上说得难听,手上擦拭的动作小心到了极致,生怕沾到伤口。
不痛。沈桂舟比划,这下手刀落下来了。
阿雅没好气地嗔道:还比划,我在帮你处理啊沈桂舟。话间,阿雅将沈桂舟的手按紧,另一只手在医药箱里翻着,翻半天也找不出来酒精或碘伏。
没药了,前两天刚收拾掉两瓶过期的。阿雅扶额,松开沈桂舟的手,给大藤拨了电话,喂,记得带点酒精或者碘伏回来。
声音没有起伏,仿佛给机器人下达命令一般。
沈桂舟失笑。
阿雅还在生大藤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