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说的就是他吧,催眠不仅没有让时念抹去他伤害她的那些记忆,反而将他整个人都忘记了。
这一刻,他终于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她。
悔恨的泪水,从眼眶掉落下来。
时念看到他落泪,心中微微发酸,但眼神的冷漠并未褪去。
周响还是舍不得放手,下午叫来了另一个心理医生。
但这个心理医生一听要给人催眠,顿时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会,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响又接连请了两个心理医生,有一个也说不会,另一个则说试试。
不过刚进到时念房间没几分钟就出来了。
“抱歉,房间里那位女士她情绪太不稳定,我无法对她进行催眠术。”
周响阴沉着脸,摆了摆手,让人离开了。
第四天。
时念开始不吃不喝。
傅羽之前还觉得她是不是装成这样,就为了离开。
通过半天的观察,她发现时念应该是患了抑郁症。跳窗、绝食、情绪不稳,都是抑郁发作的表现。
她立即告诉了周响。
“抑郁?”
周响的心刺痛了下。
傅羽面色凝重地说:“是,时念她抑郁了,周先生,如果您继续将她关在这里,她的病情会越来越重。”
“病了,就给她吃药!”
他狠下心说道。总之,他是不会放手的。
傅羽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混蛋”。
无奈只好说了几个治疗抑郁的药名,让他去买来。
………
海城、陆宅。
宁宁抱着陆景洐的脖子,让他抱着,情绪低落地说:“爸爸,我想妈妈了,今天都第四天了,妈妈怎么还没有忙完啊!我打她手机,她都不接。”
陆景洐心中一沉,连忙问宁宁:“妈妈这几天都不在?她去了哪?”
从那天给时念催眠完,他从南虹公馆搬走后,他就特意不去关注时念,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去见她。见到她后,又可能会控制不住靠近她。
所以这些天,他都在公司里,除了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工作。
如果今天不是来看宁宁,还不知道时念竟然四天没出现了。
“妈妈说她去了京都,爸爸,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宁宁扁着小嘴,泪眼都快出来了。
“宁宁别哭,用你的电话手表,给妈妈打个电话。”
陆景洐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