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都三虚岁了，我俩结婚四年了。淡了一些也正常。”

季摇清疑惑：“难道你从来都没想过，两个人可以一辈子恩爱吗？”

这话换来了季换澜的一个可笑的眼神，“你这么天真的吗？”

“我从没想过我可以跟沈熄一辈子有感情，我甚至都没想过我俩能过一辈子。走到哪天都是命定的，尤其是感情，更尤其的是，是人。”季换澜说的很平静。

刚到门口准备过来看看她的沈熄将这番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停下了脚步，眼中的光一寸寸暗淡了下去。

几秒钟后，沈熄转身去了书房。

傍晚。

“二哥呢？吃晚饭了。”

沈烁说：“二哥说不吃晚饭了，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好吧。”沈焕点点头。

书房里。

沈熄没有开灯，一个人抽着烟。

季换澜的那番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

原来她从没有想过会跟自己过一辈子。

虽然他们的一开始他忘记了，但后来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完完全全的用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与心意。

沈熄不太理解，没想过一生，为什么会嫁给自己？

所以，季换澜到底爱他吗？

这个疑问与猜测的答案一旦出现，便让沈熄夜不能寐。

晚餐他没吃，连晚上睡觉他都没有离开书房的那把椅子，桌上的烟灰缸都被他填满了。

第二天早上沈燃过来找他的时候，一推门进去，差点被书房里的烟呛出去。

“咳咳……”沈燃挥了挥面前的烟雾，“二哥？”

沈熄靠着椅子睡着了，不过眉头皱着，显然有被吵醒的趋势。

沈燃以为他是在书房里工作呢，没想到居然睡着，“抱歉二哥，但您怎么这个时间休息？”

“怎么了？”男人一开口，嗓子竟沙哑的不成样子。

沈燃心有担忧，但不敢随便乱问什么，“杨雪琼接受完调查了，她不是走仕途的，交了罚款之后就被放了。但商怀雍还需要一阵子。”

杨雪琼出来，就可能再找什么麻烦。

“嗯。找个人时刻跟踪她。”沈熄道。

“好。但二哥……”沈燃犹豫着：“你这是怎么了？”

二哥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不说，人的神色也看起来有些颓废不适的样子。

但沈熄没说话，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坐起来，结果起身的时候因为头晕，险些栽倒。

“二哥！”沈燃眼疾手快扶住：“你这状态，今天就别开会了吧。”

“没事，都订好了。”沈熄去洗漱了一番，换了套衣服便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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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天，下班时沈熄没有回家，而是给宗烨打了通电话，“晚上出来喝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