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毒,她这书算是白读了。
谢霜芜看看泛红的手背,又看看夏青梨,表情无辜且迷茫困惑:“夏姑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
其实并没有。
“没有啊。”夏青梨态度自然地摇摇头,“你这般好,还救过我好几次,我怎么会对你有误解?”
救过她是不假,但两次都非自愿,就是不知她这么说,谢霜芜究竟信没信。
“是么?”
只见他单手托着腮,眼眸低垂,手指垂下,漫不经心地“啪嗒”拨弄了下面前的杯子,缓慢地抬起眼眸。
“真想不到,夏姑娘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夏青梨:“……”
那她只能说你的以为是正确的。
她露出柜姐氏的笑容,“没有的事,再说了,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怎么可能讨厌你?”
“原来如此。”
他单手撑脸静静看她。
夏青梨低头喝水。
现在的情况属于,夏青梨在胡说八道,谢霜芜知道她在胡说八道;谢霜芜在演戏,夏青梨也知道他在演戏。
简而言之:两人心知肚明的人偏偏选择了玩聊斋。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有点累。
但无所谓。
马车缓慢地行驶中,谁都没有再说话。
因为无聊,夏青梨再次撩开帘子,巧的是,一滴雪花被风吹过来,落在了她的鼻尖上,遇热最终变成水珠,凉凉的,但是很惊喜。
她以为是要下雨的。
夏青梨一直生活在南方,只是在北方读大学的时候,有幸见过,第一次见到雪的时候,她一个人兴奋地逛完了整个校园,回去还被舍友给狠狠地嘲笑了。
她伸手,接了几片雪花,露出笑意来,“下雪了。”
谢霜芜对这种东西并无兴趣,只觉得太亮了,有点晃眼。夏青梨裹了裹衣裳,想要捏个雪人。
手指轻点着飞舞的雪花,用灵力一点点地将它们全部收集起来,花了不少时间,好在雪人最终真让她堆了出来。
谢霜芜这才多看了两眼。
夏青梨注意到这一变化,慷慨地将雪人递给他,“送给你。”
她看着心情相当不错。
谢霜芜眼睫轻颤,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她的掌心,分明是冰冷的,却还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烧了一下。
他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指尖难以自控地弯曲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