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了解游戏(2 / 2)

七级风 小西饼 7086 字 2个月前

那次,她刚踮起脚把书放回柜子上,许博洲就走过去提醒她,说牛仔裤上红了一小片,她仓皇的跑进洗手间,看到内裤上丝丝血迹,知道自己是来了月经,裤子脏了,她只好向他寻求帮助,很不好意思的托他去买一包卫生巾。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包卫生巾进了书店,等她出来后,他立刻脱下外套,围在了她的腰上,出去以后,他也一直走在后面,像是用身体当墙,替她挡住周围的视线,缓解她的尴尬和紧张。

“这些年,又是学习又是做生意,我好像都失忆了,以前那些事,要没有你,我压根想不起来。”周晚低头叹气。

许博洲拥住了她,贴在她颈边柔声问:“还玩吗?”

周晚有点玩累了,反正结果很明显,她赢不了许博洲,也承认过去对他没有那么上心,更多的时候,她是在依赖这位“好朋友”,而他,也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了解自己。

她说了一句“不想玩了”,想去沙发休息会儿。

突然,两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她高高托起,猝不及防的被放到了台球桌上,男人滚热的呼吸覆向她的鼻尖:“那我们玩点别的。”

“……”

许博洲盯着周晚的眼睛坏笑:“我身上还遮得严严实实,难道不想看我被你扒光,窘迫的样子吗?”

“你会窘迫?”周晚笑,“你只会对自己的身材洋洋得意。”

“看来你很满意我的身材。”

“……”从小就说不过他,周晚意识到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她跟着问:“怎么玩?”

许博洲双手撑在球桌两侧:“两轮快问快答。”

她同意了。

白织灯从头顶打下,直直的照在桌面上,周晚逆着光,不知是被许博洲盯太久,还是被灯光照射的缘故,脸颊泛起红。

许博洲先发问:“我最喜欢什么颜色?”

周晚:“黑色。”

她反问:“我最喜欢吃什么食物?”

“最喜欢吃姜姨做的金汤蟹黄豆腐,康叔做的蛋堡,何李记的馄炖,还有许博洲做的滑蛋饭。”

周晚噗呲笑出了声来:“你那叫滑蛋饭吗?明明就是煎蛋盖饭,蛋还是焦的,我们两个做饭能把灶台炸了,姜姨严令禁止我们出入厨房。”

“挺好,至少在做饭这方面,我们很般配。”

字句、语气都正儿八经,但她却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对这句话不一样的理解。

“继续。”

“嗯。”

轮到了许博洲:“我最喜欢的食物什么?”

题目变正常,对周晚来说没难度:“你最喜欢吃康叔做的姜丝焖鸡,还有实验中学外面那家叫阿强的面店,嗯,还有姜姨做的葱油饼。”

周晚自认为全对,可没料到,许博洲又玩了心眼,他俯下身,压低了嗓音说:“错,这些都是我以前爱吃的,我现在口味变了。”

“你不能耍赖啊。”

忽然,她的耳朵像被他咬了一口,一声悄悄话入进耳里,脸色烫红,下意识踢了他一脚:“变态。”

他一点也不介意她这么喊自己,甚至心底还有一阵爽感。

“这局你耍赖,不算。”

“行,我作弊,算我输。”

下一秒,许博洲抬起双手,当着周晚的面,将自己的T恤慢慢从上身脱去,随手扔在了台球桌上。一副精壮、线条分明充满男色的好身材正对着周晚,即便再温吞,也会有本能反应,她似乎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立刻抿住唇,挪开了眼。

周晚继续游戏:“我最讨厌和最害怕什么?”

许博洲依旧没有丝毫犹豫:“你最讨厌虚伪的人,最害怕成为虚伪的人。”

或许是他的回答并不浮于表面,而是直击了她的灵魂深处,周晚的心猛地剧烈颤动了一下,她不禁感慨,这么多年来,的的确确只有他最懂自己。

“那我呢,我最讨厌什么?最害怕什么?”许博洲反问。

周晚想了想,对上他的视线:“你最讨厌看不起你、诋毁你梦想的人,最害怕……”

“害怕什么?”

她忽然想让气氛变得轻松点,于是脑筋一转,换了一个答案:“最害怕,严肃的博声哥,和喝醉酒的崔斯杰。”

说完,两人对视而笑。

许博洲没忍住亲了亲眼前那张可爱的脸,从额头、眉眼、鼻尖到脸颊都吻了一遍。周晚就这样双手撑在台子上,低着头看着他,笑得像少女般娇羞。

或许是玩到了这里,周晚顺便想问点好奇的事:“诶,我问你两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许博洲点头。

“第一个问题,从小到大,你有喜欢过别的女生吗?”

“没有。”

“去澳洲也没有?”

“没有。”

不管周晚怎么问,许博洲的眼神和语气都相当肯定。

她继续问:“第二个问题是,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的笃定在这个问题上僵住,垂眸看着地板上的光晕想了想,然后再抬起头反问她:“如果我说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你会很开心吗?”

其实这是一个知道答案后就变得无聊的问题,即便知道他小时候就对自己有意思又如何,周晚现在仔细回想,觉得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身旁每天和自己黏在一起的男生,对自己有好感是件很正常的事。

许博洲摇头叹气:“答不上来没关系,我知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当关系渐渐变得更亲密,周晚对许博洲的在意程度在潜意识里会慢慢增加,比如,此时她见到他失落的模样,会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脸庞前,弯着眼角笑着哄他:“好啦,别臭脸了,我当然会开心啊,毕竟,我能让实验中学最酷最拽的校草,为我着迷。”

许博洲的目光被那张甜美的笑颜完全抓住,一丝一毫的余光都落不到别处,他很喜欢看周晚笑,她温柔的眼睛里仿佛落满了亮晶晶的星星,从小到大,无论他心情多不好,只要看到她对自己笑,任何烦恼都能被治愈。

在那段最难熬日子里,照片里她的笑容,能让他续命。

“周晚,别这样笑。”许博洲声音忽然低沉,眼神也变得炙热。

“许博洲,这里是台球室……”一旦他散发出噬人的雄性气息,周晚就会心惊,但为时已晚,双腿已经被他抬起,盘到了他的腰间,整个庞大的身躯压向了她。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周晚撑着许博洲滚烫的胸口,但终究抵抗不了他那一身精壮的蛮力,手臂越压越弯,直到脱了力垂到了两侧。

许博洲对着她的唇呼吸:“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主动点,扒了我的衣服、裤子,缠着我说,老公,我想要。”

就落在耳边调情的话,让周晚的心像漏了一拍,急促的呼吸让脸颊也红了一个色,摊开的掌心被许博洲的大掌覆盖住,同她十指紧扣。什么游戏规则,早就不重要了,一周没见,他本来就想她想得慌,心里是,身体也是。

裙子被掀到腰上的瞬间,她心底紧张到在敲鼓。

“Iloveyou,baby,

我爱你,宝贝

Andifit'squitealright,

]而且如此的强烈

Ineedyou,baby,

我需要你,宝贝

Towarmalonelynight.

去温暖这个良夜……”

颇有的情调爵士乐还在屋子里重复缠绵,唯一被光亮照射的角落,桌上桌下已经凌乱一团,墙上迭在一起的那女身影,是他们迸发的激情。

从桌上身体相压的愉悦,到桌旁从身后的厮磨,闭塞的台球室里,连空气都变得潮湿黏腻,一声声交错的shen/yin和闷哼,淹没在了音乐声里。

“宝宝,外面听不见的,想叫就叫出来。”许博洲一只手臂揽着周晚的腰肢,一只手掌箍着她的后脑,下面动得凶猛。

周晚细长的脖颈向后一仰,潮红的面颊上是细碎的汗珠,她蹙眉,从喉咙里破出一声难捱的绵柔长吟。

屋子里阴影里有多寂静,桌上就有多疯狂。

男女的喘息声细密、急促的交错,周晚早就浑身一片酸软,整个人轻飘飘,可是她又出现了那个荒唐的感觉,她想和抱着自己的男人,继续在没有烦恼的情/欲世界里沉沦。

一周来,她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不用和虚假的人社交,也不用虚假的微笑,在被许博洲拥抱的世界里,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哪怕不够完美,哪怕不再克制自己的情动,也不觉得羞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歌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最后许博洲半蹲在球桌下,亲吻着公主的腿心,当周晚清醒时,用力踢了他胸口一脚,羞窘的指着地上的蕾丝内/衣说:“全弄我衣服上了,好脏。”

他将她横抱起,往沙发走:“今天晚上我跟你回家。”他眼往地上沾了液体的内衣说:“没必要再穿,我等下懒得再脱,浪费时间。”

“……”

音响声调小,台球室里燥热的氛围逐渐消退,周晚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纤细白嫩的腿弯曲着,微红的脚踝有些性感,她用双手枕着脸,侧着身看着在穿衣服,起身想去一旁抽烟的许博洲。

他刚套上T恤,下身就一条内裤,从背后看,臀部紧实又翘,她盯了很久,心底的小恶魔跳了出来,咬着下唇,伸手去扯他的内裤边缘,然后猛地松手,恶作剧似的想看他被弹疼的表情。

嘣一声,许博洲臀上的肉微微颤了颤,周晚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原来调戏男人竟然会这么爽。

他不紧不慢的回头,背向下弓,双臂绷紧撑在她身体两侧:“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喜欢扯我内裤呢。”

“我、我什么时候扯过?”她咬着唇,止不住的笑。

“叁岁。”

“骗谁呢,谁叁岁有记忆,你别说得好像我很喜欢占你便宜一样。”

他下颌绷紧:“姜姨告诉我的,她说,有一次我在你家洗完澡,你就跑进我的房间,扯我的内裤,还拍了我的屁股。”

“我……”周晚哑口无言,想反驳都没理,心虚的小声碎碎念:“姜姨明明是我家的阿姨,怎么什么都和你这个外人说。”

许博洲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说明,姜姨有先见之明,她知道我们以后一定会是一家人。”

“你真不要脸。”

“在自己老婆面前,我要什么脸。”

“……”

许博洲这张嘴啊,周晚就是斗不过,她那些睿智、聪颖全用在了对付生意上,在他面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她气鼓鼓的缩进毯子里,懒得再看他。

直到听见扳动打火机的声音,周晚才将头冒出来,想到了一件令她疑惑了一段时间的事,反正今晚没少坦白,她就像谈心一般随口问去:“对了,我之前在看你简历的时候,就发现你有一年的空白期,休整整一年,这很不符合你的性格,前两天在香港,全亚航空的老板也和我提了一嘴,说你有一年多得并不好,能告诉我,那一年,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博洲手指一怔,盯着烟头上猩红的火星子,出神到都看见了重影,手指被烫到也没知觉,藏在阴影里的一双眼睛,忽然没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