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一张手,揽紧纤腰,启唇与她热烈纠缠,舌尖探入温软唇腔,汲取不可思议的甜美,肌肤热度燎烧,他无法自持,抱起她进房,她也没闲著,双手忙解除彼此身上的衣物,感受彼此最真实的肤触。

他沈重喘息,将她放入床上,双唇才分开片刻,又恋恋不舍地缠吮而去,摆脱衣物的束缚,赤裸身躯再无顾忌的火热狂缠。

他搂紧了她,深深埋入娇躯,感受她水腻温柔的包容,纵情尝欢。

“耘”

耳边是她声声柔媚的娇吟,他情难自制,在她体内深沈,心跳相和,体息相融

狂喜来得太快太急,她几乎无法承受身与心的强烈冲击,半敛著眸,浅促娇喘。

“看着我,絮雅。”他撑起上身,使得下半身更为深入的结合,专注的凝望她因欢爱而泛起醉人红晕的娇颜,想确定她眸心深处印著他的形影。“记著我的样子,永远别忘,好吗?”

她笑了,很柔醉、绝艳的笑了。“我不只看着,还把你放在这里”移来他的手,贴覆在为他而狂跳的心口。

他神魂一动,眸色转深,双臂一收,将她纳入胸怀,沈切地挺入柔躯深处,再也无法自抑地放纵节奏,以实际行动,表达内心的震撼。

她视线没再离开过他,深深地,凝视著,绵柔身躯全心收容他失了自制的狂热情潮

他心跳狂乱,她神思飞荡,炽热身躯销魂纠缠,共舞出世间最美妙的动人旋律,周而复始的空寂与充实之间,撞击出狂喜火花,缤纷灿烂

“啊”一声轻细的低叫响起,很快又压下,但向来不贪眠的裴季耘还是醒了。

他睁开略微困倦的眸子。“不习惯吗?”

“不是”她吁了口气,安适地窝回他的臂弯。“我喜欢早上一醒来就看见你。”

他收纳娇躯,以指为梳,抚顺她的发,打算搂著她再睡一会儿。

“我是突然想起有句话忘了告诉你,一急就醒了。”

“你说,我在听。”

“季耘,我很爱、很爱你哦。”附在他耳边,娇羞地悄声说。

他睁开眼,深睇著她,动容低应。“嗯。”“而且是很爱、很爱,爱惨了的那一种!”她加强语气强调。“你每次都怕那是感激,我感激你,可是也爱你,这并不冲突啊!”她占有地图住他的腰。“我讨厌别的女人接近你,用有企图的眼光看你,更害怕随时会有数不清的女人冒出来争夺你这些都不是感激该有的情绪,如果你不那么优秀就好了,那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是不是很小心眼?”

裴季耘执起她的手,拇指指腹在她的小指之间轻轻挲抚,眼神无尽温柔。“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相信,我小指上这条姻缘线是与你系在一起的,所以,别担心你会失去我,不管出色、平凡,我都是你的,没人抢得走,除非,你不要。”

“我要我要!”她急嚷。

他失笑。“安絮雅小姐,麻烦你矜持些。”

“我以前就是太顾忌无谓的矜持,才会让你伤那么久的心,以后我什么事都要清清楚楚的摊开来讲,再也不要玩猜心游戏了。”

“好,那我们来约法三章。第一,以后心里有什么疑问,一定要说出来,不可以闷在心里胡乱猜测,造成误会。”

她马上接口。“第二,不要太宠我,你一天比一天对我更好,会把我宠坏的。”

“我不怕宠坏你。”只怕她不让他宠。

“可是我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好,让你难受,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改。”

他低低接续。“第三,这条姻缘路,一路走来曲曲折折,我不晓得别人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辛苦,但是不管前方还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要牵著手一起克服,谁都不准临阵脱逃。”

望住两人密密交握的手,彷佛其间真有一条姻缘线,牵引他们相知相许,也守护著他们的爱情

她甜甜地笑了。“一言为定。”

学校方面,因为他们的身分太敏感,于是有志一同的低调处理,师生恋一旦曝光会引起多大的风波,他们都心知肚明。

极有默契的,在学校,他们是师生,尊卑有序,她尊重他的每一句话;回到家,他们是情侣,浓情蜜意,他可以很宠她、一切以她为重。

每次上他的课,她常会上著、上著就失了魂,想起那道柔沈嗓音,每夜在她耳边温存呢喃,简直心荡神驰。

几次与她眸光交会,裴季耘留意到她笑笑地朝他摊开手掌,看到掌心的字,他面不改色,沈声喊:“安絮雅,有些同学可能没听清楚,麻烦你把我刚才说的做重点归纳。”

她挑挑眉,由座位上站起,神色自若地重复。

真以为她没在听啊?他的每一句话,她哪舍得不听?

全班视线都停留在她身上,一脸不可思议。安絮雅几时这么用功了?

也因此,没人留意到两人短暂眼神交会,裴季耘眼底迅速闪过的无奈与怜宠。

中午休媳间,他正准备下一堂的教学资料,忽然让人由身后扑抱住,他轻喘了声,无奈道:“雅,你吓到我了。”

“胆子这么小啊?”她娇声道,缠抱在他腰际的手没打算松开。

他没好气的。“不然你以为我随时都准备好等人来抱啊!”“那可不行,这是我的权利。”口吻霸道且占有欲十足。

“雅,你先放手,这里是学校”

“不要。”她依恋地将脸蹭腻著宽背。“我好想念你身上的气息。”

他叹息,回身搂近她。“吃过饭没?”

“想你,吃不下。”她撒娇,索讨怜惜。

“你少来。”由早上到现在,分开没超过五小时,能想到哪里去?他拉起她的手,好笑地盯住掌心上的字。“上课就上课,你写这什么东西?”

“iloveyou啊,你看不懂英文哦?”“下个礼拜的随堂考,你要是敢考差,我修理得看你还懂不懂英文!”

“好嘛!”她不情愿地噘嘴。

他就这点不可爱,凡事纵容她,但是一扯到课业,就严格得一点水都不放,人家含情脉脉,在课堂上无声示爱耶,多么浪漫,他居然刁难她,要不是幸好她有下工夫,岂不当场糗毙了?刚才上完课,小卉还说她和裴季耘冤仇好像愈结愈深了,人家摆明要整死她。

裴季耘轻笑,倾身想吻她,以消佳人嗔怨,谁知,她伸手挡住,挑眉皮皮地问:“这里是学校,你想对你的学生做什么?裴、大、教。”

他拉开她的手,将字迹犹存的掌心转向她。“先看看这个学生对我做了什么吧,安、同、学!”而后,深深吻住。

抛却玩心,融化在他温醉的拥吻之中,她伸出手,专心领受他的吻与柔情。她想,她一辈子都无法对这男人免疫了,她喜欢他温暖的唇,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喜欢他安定沈稳的气质,只要被他抱著,她就什么都不怕

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大作,他及时打住,伸手要接,她不依地企图扰乱他的意念,他好笑地警告。“雅,别闹。”

调整了下呼吸,接起电话。“喂?”突地,他神色一整。“爸!你怎么谁告诉你的?我没有心虚或怕谁知道,我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那我礼拜天回家吃饭不一定,我会先问她意愿。”

结束通话,见他神情凝肃,不发一语,她也不急著打搅。

好一会儿,他向她伸出手,她温顺地偎靠而来。裴季耘将她抱坐在腿上,知道她习惯将头枕在他肩上的倚偎方贰,柔抚长发。

“雅,你想见我父母吗?”

安絮雅吓到,坐直身。“你怎么”

“不勉强,如果你还没”

“不是,只是觉得很突然。”他不是还没打算公开承认他们的关系吗?

“我爸知道了。”沈吟了半晌,他缓慢地说:“我母亲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很疼我,对我的期望很高,早早就计划要栽培我接掌他的事业,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常生病,为了找个人照顾我,让我在健全的爱与关怀下成长,三岁那年,他接回了一直无怨无悔跟著他的纪姨,还有五岁的私生子,给了他们一个名分,所以我多了个妈妈和哥哥。

“纪姨对我很好,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喊她妈妈,也许是爸爸不当的态度,纪姨总觉得自己是外人,其实我也不太懂,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为什么爸爸对我和大哥的态度会有这么明显的差异,落差大得伤人,不想那个家再因我而起争端,我才会决定自己搬出来住,也许这样,大哥可以有更宽广的呼吸空间,只是没想到,大哥也倔,说不接受我的施舍,也随后搬离家中。其实,哪有谁施舍谁?父亲也是他的,公平的对待,是他有权要求的,我并没有刻意要让他觉得,我走了,爸的注意力才会落在他身上,不过,显然我还是伤了他的自尊心。”

所以私生子怨妒天之骄子的出色弟弟?

她点头表示了解。“那你爸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大哥说的。”

“他故意陷害你?”居心叵测的坏蛋!

“没什么陷不陷害,他们早晚都要知道的,我只是顾虑你还在求学阶段,时机不对,并不是你见不得人。”

是这样吗?她还以为

“你以为我想把你藏起来?”解读她脸上的意外,他摇头,严肃地澄清。“我不是不敢承认,从为你动心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准备去面对任何未可知的阻力,家庭不是问题,别人的眼光更不是问题,我也不许你自我质疑,要信任我的眼光,知道吗?”

“嗯。”他总是无时无刻,都能带给她最深沈的震撼与感动。

“那,这个礼拜天,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好。”有他这番话,龙潭虎穴她都敢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