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质的网球玩具在空中停滞后又呈抛物线抛出落在地面发出“嗒”的一声,徐煜炀冷着脸耐心地陪欧元玩着扔球游戏,从前的他也是这么陪它的,因为唐盈爱看。

只是球扔下又被接住,循环往复,唐盈却可以乐此不疲地看很久,直到欧元筋疲力尽地躺回狗窝休息,徐煜炀便也会趁机将唐盈捞起抱进卧室。

变成鬼之后,他有了很多不必要的能力,比如过于好的听力,即使是隔着两扇门,隔着欧元粗重的呼吸声,他也能在水声中清晰辨认出唐盈的声音。

唐盈做爱的时候不爱叫,喜欢咬住他的肩膀,高潮时才会受不住地呜咽出声,徐煜炀想听她叫,每次做爱都会先用舌头把她舔到高潮。

网球玩具垂直落在地面,他听见唐盈高潮了。

欧元把网球叼着用头蹭他的腿,示意他再来一次,徐煜炀接过,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用力丢出,欧元穿过走廊追着球跑,徐煜炀看它的眼神也带了些恨意——为什么不咬林荀呢?分不清主人的笨狗。

浴室门打开,林荀用浴巾裹着唐盈走了出来,徐煜炀跟着他们转身进了自己以前的卧室,原本摆在床头的结婚照也被换成了林荀、唐盈与欧元在草地上的合影。

他问:“老婆,我们的结婚照呢,被你放哪了?”

没有人听见,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他单手扣着照片,拿起,扔在地上,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被吹风机的呼呼声盖住,并没有人发现他的所作所为。

林荀坐在床边托抱着唐盈,一手握着吹风机,另一手贴着她的头发顺着风向抚摸,确保她不会被烫到。

头发吹到半干,唐盈在他的怀里侧过身子戳弄他薄薄的腹肌,他下腹刻意用力,低头咬她的耳朵,“老婆,等会再做一次好不好?”

唐盈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他,他急忙抬高手臂接住这个吻,他的头发只用毛巾草草擦过,发丝温顺地垂下来,刘海稍长了一些,唐盈捏起放于他的耳后。

唇舌黏糊糊地分开,唐盈轻轻喘着气拒绝他的请求,“不行了,明天早上还要去爸妈家,你忘了吗?”

“忘了……”

摸着头顶已经干透,林荀关掉电源将吹风机放回抽屉,再亲亲唐盈的脸颊将人放在床上,只是额前的刘海又耷拉下来。

唐盈足尖勾着他的小腿,向他撒娇,“好累了,老公,睡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