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哭!”支鸣风揉揉眼睛,泪水掉得很凶。他的手抓过那块沾着刺激性物质的手帕,刚才脸在手上枕着时,被熏到了。
支翼乘帮他擦着泪水,他愤愤地转开头。
“好了,没事。”支翼乘把他拉近自己,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没事……”
这大约是支翼乘最温柔的声音了。他有很多年没见支鸣风哭过了。支鸣风跟他赌气,他还能晾着他不管,但支鸣风现在这个样子,他完全狠不下心来。
支鸣风挣扎离开支翼乘的怀中,又抓住他的左手,又试图去脱他手腕上的手表。支翼乘想挣开,支鸣风用湿润的眼睛盯着他看,“我经常想,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但从没做到过……可是,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见到我了?”
支翼乘一僵。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但也不全是这样。突然就不想较这个劲了,支翼乘往后靠到椅子上,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今天真的是累了。
被主人放弃的手表被支鸣风卸下了,露出了手腕上的黑色印记。没错,那是和支鸣风一样的魂印。
支鸣风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抓着支翼乘的手,枕回他腿上,像好动的小孩一样摇晃着,“喂,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没有那个运气拥有魂印者,但其实是我运气好过头是不是?是不是?”
支翼乘被摇晃得更加无奈,他抽回手,犹豫一下,把手放到支鸣风的头上,摸了摸,“行了,闹了一晚上,也够了。”
“不够!我很烦你这种总是想训我的口气。”支鸣风站了起来,长腿一跨,坐到支翼乘腿上,然后扑到他身上。椅子被他扑得一晃,他在支翼乘身上蹭来蹭去,吸吸鼻子,“我喜欢你的味道。”
支翼乘愕然,上一次他们之间友好的拥抱是在十多年前。没得及细想,便反射性地先抱住了人。
支鸣风蹭够了,便开始咬人。
“支鸣风!”支翼乘神经又绷紧了,他抓着支鸣风的衣服后领,想拎开他,结果反被扎扎实实地亲住了。越是想退开,便越是被咬疼,最后支翼痴线被迫主动揽住那个抱着他脑袋乱啃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让对方忘了牙齿可以咬人这件事。
“在我的印象中,你的女友们对你的各方面表现都很满意。”支翼乘的声音略带着调侃的笑意,“我倒是觉得还需要大量练习。”
“你等着瞧!……”支鸣风刚要发表豪迈宣言,便被迫中断了,之后再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长时间的呼吸技巧练习会引发一些复杂的副作用,重点体现在身体会严重发热。人一热就很容易衣衫不整,支翼乘和支鸣风也不例外,所以地上堆积的衣服越来越多……
早上,支鸣风醒来后,眼神瞬间变得清醒。他翻身而起,跨坐在支翼乘肚子上,俯身扣住他的脖子,拇指压在颈动脉上。
支翼乘揽住身上的人,笑着道:“早。”
支鸣风道:“昨晚你很熟练啊,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女友们?”
“不用再提醒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