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一个烟花起落的间隙,裘桓听到孟临殊说:“我对你的遗产不感兴趣。但是裘桓,我希望你能活的比我久,这样,我就不会又是一个人了。”
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指骨修长,皮肤雪白,如同透明,看起来就像是艺术品一样精美无暇。
裘桓几乎有些理解不了孟临殊的意思,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抓住戒指,小心翼翼地套上孟临殊的指尖,只是他的手颤抖得太厉害,甚至没办法把戒指推进孟临殊的指节,孟临殊笑了一下,很随意地抬起手来,自己将戒指戴了进去。
烟花在这一刻,燃至最盛,如同赶赴一场盛大的爱情。
指间的戒指映着烟火,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裘桓起身,将孟临殊紧紧抱在怀中。孟临殊能够感觉到,有一颗很热的水珠,滚过他的颈中,没入了那些,曾经有过的痛苦和伤心,却又将那些过往,都模糊不见了。
无数人见证这一幕绚烂烟花,却无人知晓,烟花之下,有怎样的爱意涌动。
裘桓说:“我爱你。”
孟临殊说:“我知道。”
这就是他们彼此,孜孜以求了一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