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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等贺怀意走出教室,吴梓才后知后觉地开始震惊,贺怀意说他要去问李嬢嬢一道题?贺怀意要去问数学题?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聋了??

贺怀意这边才不知道吴梓内心的惊涛骇浪,走到办公室外敲了敲门,得到了老师的许可才后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李嬢嬢在兢兢业业地批改作业。

李嬢嬢这个人,本名李素君,执教二十五年,教学极具个人特色,冬天畏冷总是抱着个暖手宝,夏天怕热总是扇着把大蒲扇,开口就是一口地道淳朴的四川话:“你们勒些瓜娃子郎凯嫩门简单的题都不晓得喃?”

一般同学们看她一捏暖手宝或者一摔大蒲扇就开始挤眉弄眼:“来了来了要来了!”彼此之间的电波还没接收完毕,李嬢嬢就开始数叨,同学们脸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内心又开始偷偷接话。

“我十六岁的时候数学哪像你们这样,稀撇!”

“我女儿十六岁的时候数学哪像你们这样,稀撇!”

“我2000届学生数学哪像你们这样,稀撇!”

“我2001届学生数学哪像你们这样,稀撇!”

反正我们的数学就是李嬢嬢说的那样,稀撇!

稀撇的代表贺怀意一进办公室,李嬢嬢抬头望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批改作业:“刘老师上课去唠,不在。”

刘老师是教英语的。

贺怀意一脸尴尬:这是根本没指望我会来问您题的样子吗?

尴尬归尴尬,贺怀意还是摆出了一副恭谨问道的样子:“李老师不是,我是来问您数学题的。”

这时候震惊的不止吴梓了,李嬢嬢从纸堆中抬起头,一脸“你这个瓜娃儿在嗦啥子勒你再嗦一遍”的表情盯着贺怀意,人显然是有点没缓过劲来。

贺怀意更尴尬了,但是人来都来了题总还是要问的,贺怀意把五三摆到李嬢嬢面前,用手指了指红笔勾画出的地方,重复了一遍:“李老师,我是来问你数学题的。”

最后题是弄清楚了,贺怀意礼貌地感谢过李嬢嬢后离开了办公室,还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李嬢嬢看着贺怀意带上办公室的门,迅速掏出手机来了一局消灭星星让自己冷静一下。

其实真的不怪吴梓和李嬢嬢反应如此强烈,要怪还是怪贺怀意那糟糕的数学成绩和他还算好看的脸一点也不配套,高一的时候李嬢嬢看不得贺怀意的数学成绩还没有他的文综单科考得高,拉到办公室去特训了半个月,结果特训的结果也就那样,李嬢嬢算是明白了,贺怀意不是学不会数学,是根本不想学数学,看到他和数学实在不对盘,李嬢嬢也就三天两头提点他一下,转头去帮助那些想学好数学的同学了。

像今天这样,贺怀意主动拿着书跑到自己办公室来问题的情况,她教了贺怀意快两年了,还是头一次。

最后李嬢嬢把这种情况归结为贺怀意突然发作的羊癫疯,过两天就会好了。

第二天,贺怀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李老师能麻烦你给我讲一下这道题吗?”

第三天,贺怀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李老师这道题我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第四天,贺怀意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李老师我又来问了你数学题了。”

如此这般持续了一周多,李嬢嬢算是确定了,贺怀意不是突然发羊癫疯,他是真的想抓住高二最后的一点小尾巴,好好地补一补自己糟糕的数学。

这天李嬢嬢讲完最后一个步骤后,贺怀意像往常一样准备收起书离开,李嬢嬢突然叫住了他:“贺怀意你是不是真哩想补好数学?”

贺怀意呆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李嬢嬢会这么问,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是,是想好好学一学。”

李嬢嬢往座位里舒舒服服地一靠:“你原来的基础太差了,像这样每天来问题没什么根本的改变,你要是真的想补好数学,每天早上我给你拿张卷子做,吃完晚饭后你早点来办公室,我给你系统的讲一哈,你看哈得不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