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公司,我们出去谈。”
俩人坐在路边长凳上。
戴喻廉问:“你就是那个跟他通了多年信的人?”
沈节点头。
“毅力让人敬佩。”
沈节把狗放到地上,“戴先生,你得明白,毅力根本没起作用,真正起作用的是感情。我在商海沉浮,我急功近利,如果欠缺感情,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你爱他?”
“你也爱他!”
戴喻廉凝视车流,轻轻叹气,“他不爱我。”
沈节微笑,伸脚勾住万国,制止其往马路中央跑的意图。“戴先生,你想过吗?旺旺不拜金,个性坚强,有主见,有理想,生性认真,做事严谨,目标明确,思维活跃。你认为让他生活在既定的框架里有可能吗?”
戴喻廉惊愕,“我……犯了大错误。”
“所以,你的覆辙我绝对不会重蹈!要不要见你完全取决于旺旺自己。两个人相处,尊重是最起码的。”
“你肯告诉他我来了?”
“当然!他并不是受我支配的私有物品。”具体采用何种方法告诉他嘛,那是艺术!
戴喻廉掏出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递过去,“如果同意,请他打这个电话。”
“好。”
沈节开车去学校,在银杏树下找到卢围,第一句就说:“旺旺,戴喻廉来了。”
卢围大骇,猛抬头,眼镜重重砸在鼻梁上,傻愣愣地僵持半天。
“唉……”沈节微不可闻地长叹,“你给你妈写回信了吗?”
卢围脸色冰寒一片,“腾”站起来,周身落叶纷纷飘散,嗤之以鼻,“他还用这一招?利用我妈给他铺路!下九流的蠢办法!”
沈节转过脸去,嘴角毫不掩饰地往上翘。“你去见他吗?”
“我跟他没什么可谈的!”
“或许……或许……”沈节欲语还休。
“或许什么?”卢围不耐烦。
“或许他有些至关重要的话……”
“我不想听!”卢围断然截住,“我知道他的心思。他表现得非常明显。”
“旺旺……”沈节抱住他,“感情很神奇的,接受方无法制止它的传送,施与方无法掌控它的消长。给他个机会表明心迹好不好?人家暗恋了你六年,至少深情可赞。”
卢围斜视,“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你就这么自信?”
沈节笑了起来,“与其说我自信不如说我相信你的判断力。”
“你真是大义凛然!”卢围气不打一处来,一只虫子钻进心脏里拼命地挠,卢围恨不得拽着他的头发往树上撞。“你别后悔!”
我想后悔都没机会!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沈节抱紧他,偷偷亲吻耳垂,卢围也不反抗,伸手抚上他的屁股,轻轻地说:“资料上说……”
沈节慌忙放开他,掏出手机号码,“给他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