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语气,这个称呼,啊宿主她又要开始了。
君苍心头划过一抹厌恶。
表妹?
可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把国师府女主人的身份写在脸上了。
这样的女人,君苍从小到大,见过太多了。想要爬上他父皇床的,还有为了王妃的身份,甚至算计到了他的头上,君苍毫不客气,逐一处理,做了几桩悬案,弄坏了自己的名声,这才减少了许多麻烦。
什么表妹不表妹,怕是自己心思不纯,赖在国师府,应朝辞那样的人,不会把拒绝的话放在明面上说,又或者出于什么理由,这才和她一直干耗着吧。
女人果然令人厌恶。
不过,她看起来头脑简单,似乎也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应该不是京城人。倘若能从她身上入手,倒也是一条路。
君苍淡声道:“好。”
钟叔心想,国师大人吩咐他拖延时间,这也算是拖延时间……吧?
顾绯带着君苍进了府,吩咐人备上茶水,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君苍心想,许是应朝辞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产生了误解,急不可耐地想要通过客人来展现自己的身份地位。
那管家和侍女还配合她,难道她在应朝辞的眼里确实十分重要?
想到这里,君苍开口道:“这位姑娘,你住在国师府,可曾听国师提起过本王?前些日子,国师在云凌山清修,本王上山拜访国师,得了国师一盆兰草,近来兰草有些枯萎,本王这才来贵府寻求解救之法。”
他叹气一声,状若无意道:“当时本王见国师桌案上有一枝山茶花,开了好些天都没有凋谢,实在令人惊讶,难道国师大人有专门的养花之道?”
“山茶?”顾绯挑了挑眉,显然对君苍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你说的那枝山茶,现在还摆在阿辞哥哥的书房里呢,居然开了这么久?”
应朝辞果然没有把那朵花交给皇帝。
从凛冬开到初春的花,如此诡异,必然是精怪无疑。看来他今天确实选了个好时候,应朝辞不在府,谁也无法阻止他。
“可以带本王去看看吗?”
顾绯微勾唇角,道:“当然。”
便是钟叔也觉得有点不对了,张口就要阻止顾绯:“姑娘,国师大人还没回府,未经他的允许就进他的书房,这样不太好吧?”
顾绯轻哼道:“看朵花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这位大人不是阿辞哥哥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