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谢婉玉苦笑,原来她也不知。
毕竟上辈子谢婉玉养在深闺,外面发生的事情只能从丫鬟下人口中知道一些,即便后来嫁入镇远侯府,也一直呆在后宅之中。
哪里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谢婉玉唯一记得,太子遇难的时间是启元十八年深秋,皇帝重病在深冬,还没过春天便驾崩了。
谢侯爷闻言眼神微眯,“……现在是启元十七年,也就是说还有一年。”
他双手背在身后,透过半开的书房窗户,看着漆黑如墨闪夜色,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过了好一会儿,谢侯爷收回视线,看向谢氏和谢婉玉的眼神明显温和许多,“事已至此,谢昭昭之事本侯就不再追究。”
谢氏和谢婉玉闻言暗自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
“不过——”谢侯爷话锋一转,谢氏母女心又紧紧提起。
“谢昭昭到底不是侯府血脉,让她当了侯府二小姐已是恩赐,不能久留。”知道了昭昭并非他的亲生女儿后,谢侯爷态度完全转变,对两人冷声道,“事已至此,婉玉你尽快拿到谢昭昭手中的红珠手串,还有探听清楚她与六皇子相处细节。至于夫人,则上镇远侯府探探口风,夜长梦多,谢昭昭必须尽快嫁到镇远侯府!”
侯府抱错事件在燕京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谢侯爷别无他法,只能顺着谢氏与谢婉玉搭的戏台,将这一出真假千金的故事继续唱下去。
这般想着,他走出书房,扬声问候在院外的小厮,“二小姐找到了吗?”
身后,谢氏和谢婉玉跟着走出书房,无人能见,窗影一抹暗色一闪而过。
这谢家大小姐的预知梦究竟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还无所谓,但若是真的那就——
提起轻功,朝着威宁侯府外急速掠去风青想着书房中偷听到的话,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太子遇难,陛下病重,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他得赶紧找到主子回禀才是。
风青下意识想回瑾王府,却想到主子今日“夜探”未来王妃香闺,他便掉头,又朝着芳华院掠去。
此时,芳华院内。
大吃一餐的昭昭心情美美,被好心的饭票美人送了回来。
许是吃饱喝足,她小脸困顿,打了个哈欠,却在下一秒,白衣胜雪的美人面色微红,将手中那一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递到昭昭身前。
昭昭打着哈欠的手一顿,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好一会儿才从迟钝中清醒,歪着脑袋慢吞吞指着自己,“……送给我?”
“……嗯。”司危喉结动了动,内心格外紧张,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昭昭。
昭昭看了他一眼,落在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她当既眼珠子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歪着脑袋笑意吟吟问,“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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