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惜了绿玲,还老是反省是不是自己不够好,得不到你青睐。接待员叹气,合着你喜欢男人。
玉兔哽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跟提先生一起过来的那个男人啊。接待员眨眨眼,我怀疑他们俩是一对。
玉兔感到头疼:我以为你说他是警察。
哦,那我倒没看出来。接待员耸肩,我只看他们俩一齐走进来,气场就跟别的人不一样,好像天生一对似的。
哪有那么玄乎。玉兔想。
提先生本来是要去公共浴池的,两个人在前台还扭捏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接待员讲,提先生本来已经进了贵宾休息室,突然又马上折了出来,鼓足了好大勇气追上我,让我帮他和那位警官开一间双人私密套间。我猜,他俩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呢。接待员显然脑补了许多并不存在的情节。
玉兔却愣了一下:提英资进了哪间贵宾休息室?
那间?我也记不清楚哪间,反正就右手边那一排你今天早上,不是还在那边叠了一早上毛巾?
玉兔心里紧了一下,觉得不好。
我去那边看一下。玉兔决定。
哎等一下,接待员拉住玉兔,九方,那我得要替绿玲问一下了,你说说,她还有希望没有啊?
我玉兔心里着急,嘴上突然卡住,半天发不出声音。
那算了。接待员看了玉兔一会儿,扬眉,了然地放手,你去吧,我懂了。
你懂什么啊!!!玉兔又气又急,摆手,匆匆忙忙地走了。
明明连玉兔自己也不懂。
*********************************************
贵宾休息室里的客人来了又去,玉兔难以确认方才提英资具体进了其中的哪一间。他只能默默推开其中暂时空着的几扇房门,试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无论怎么说,玉兔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他把休息室豪华厚重的桃心花木大门一扇扇推开,推到后面,手都有些抖了。
新年以后,玉兔主动担下迎宾摆台的工作已经有一周多了。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地一遍一遍去叠毛巾呢?
玉兔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病。
玉兔好久都没有叠那种兔子形状的毛巾了,更别说亲手写烫金的欢迎卡片那是酒店实习生要去应付的功课。他是老板第一梯队的心腹,是可以带上游轮参加跨年应酬的御前行走,是未来的酒店主管接班人,他早脱离了那种细枝末节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