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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正要转身离开,溥襄忽然开口。

「可你受了伤。」

青伦睐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剑伤,不解道:「他这种恶人容易杀的话便不会有人出钱请我杀他了,受些伤是当然的。」

「我不想看你受伤。」

「那只是小伤??」

「小伤也不行??若哪天像我初遇你那时一般,受了重伤,该如何是好?」

青伦被这麽一问,也懵了,对,该如何是好?他死了,便见不到溥襄了。

但他依旧是嘴硬,小声说:「大不了就一死??」

他话音刚落,便被溥襄猛然拥入怀里,他托起他的下巴,厉声责问:「难道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重要麽?你死了,是要置我於何地?」

青伦心知是自己的不是,他是该考虑溥襄的心情——良久,他才红着脸抿嘴说:「让我再想想看吧。」

这天下恶人贪官太多,他不警恶除奸,又会有人像他那样,自小流离失所。

他说了这句话的一个月後,溥襄把沧海剑送了给他。

溥襄的戏演得真好。

他以为溥襄深爱他至极,可到头来,那人还是带来了官兵去要他的命。

说什麽回去会被皇帝赦免,他杀的贪官这麽多,新帝上任不久,为了平息朝廷众怒,肯定要将他五马分屍,或是凌辱至死,才会挣得朝中大臣的支持。溥襄作为靖亲王,又怎会不知道他唯一的下场。

口口声声说爱他,不舍得他受伤,却还是把官兵带到他的面前了。

所以,爱错,总比不爱好。

爱错,终归是爱着的。

想着想着,忽尔有白点从天而降,一下子燃亮了这寂静的黑夜。

「这是??下雪了?」青伦有点愕然,这是他在兽人世界头一回看见落雪。

「是呢,也冻了这麽些天,是该下雪了。」

布沙书翻出了保暖的斗篷,轻轻披在青伦身上。

青伦想要唤尔罗罗进屋,却被人抢先一步,从屋顶上跳下,尔罗罗一见那人,便紧张得连刀子跟稻草人一并扔在地上,退避三舍。

那人维持着苦笑,没有再往前一步,他弯下腰抱起始终无辜的稻草人,把上面的刀子拔出来,还给尔罗罗,然後很乾脆地一把火烧了那稻草人,跟尔罗罗笑说:「这是不是暖和多了?」

尔罗罗顿了顿,连忙跑回屋里,留下应熽在原地。

应熽把稻草人扔在地上,又飞回屋顶上。

望着这样的情境,青伦竟红了眼:爱错,终归是爱着的。

终归是爱着的。

「青伦。」布沙书察觉到青伦哀伤欲绝的眼神,从後轻轻抱住青伦,说:「我该怎麽做,你才不会这麽悲伤?」

青伦望着眼前如同祭祀般白蒙蒙一片,呢喃着:「爱错,终归是爱着的,总比不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