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为她的敬业连连称赞,她一边听着一边打喷嚏,跟着助理去休息室换衣服了。
陆天琪全程在旁看着,戏里戏外都很爽却又不知为何有些难受。
一天繁重的戏下来,天琪缩在酒店的被子里给清明打电话。
接通之后,天琪先是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哥。”
清明应了一声,声音有些疲惫。
自己这边情况自是不好再说了,也不敢问他有没有和吴瑶说,话筒里都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他哽噎了一下,问:“叔叔醒了吗?”
清明道:“还没有。”
天琪抱着被子坐起来,“那是什么原因呢?以后……以后……”
他想说以后难道都不会醒来了吗,但怎么说出口。
清明还是没什么波动地:“都会尽力的,以后可能出现脑子不清楚、四肢麻木等症状,老年人的常发病。”
听起来像是他安慰别人,天琪没想到言秋一闹之下病情这么严重,而她还照样在外忙着搜罗赚钱。
他忽然没了说话的立场,就这么尴尬又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清明挂断了电话,望着窗户上父亲沉睡的影子,多少年前,他也这么独自深夜里守过一个女人的影子。后来,她走了,他便立志学医。没想到多少年后,他还是一无是处无能为力。
深深的自责和难受淹没了他,病房门吱的一开,吴瑶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你还是吃点吧,有了精神才好照顾叔叔啊。”
这么多天,父亲病重,吴瑶体贴入微地跟在身边,他实在没有说那件事的意思。
他没有接那只碗,吴瑶放在桌上,陪着他在病房里呆着。
两人没什么话,四下寂静无声,清明在翻看历代病例,吴瑶慢慢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嗯……给我找律师,律师……”沉睡的声音忽然在病房里响起。
清明一惊,立马抢上查看。顾远声一睡醒来似乎苍老了好几岁,头发都有些发白了,口眼歪斜,手颤颤发抖,直支吾着喊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