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只冰激凌,舔了舔,冰凉香草巧克力立刻融进舌尖,味蕾被甜味刺激,他有些想哭。久违了的小孩子奶味,仿佛回到很遥远的小时候,那时他那美丽狡猾的母亲也曾为他买过的。
清明半夜下楼,刚要开灯就见厨房那朦朦胧胧一团人影,逆着月光那小人如同暗夜里一只鬼,一动未动站着。他吓了一跳,惊问:“谁在那?!”
鬼影没动,他想起来,“天琪?”
小人弯腰蹲了下去,清明立马开了客厅灯,正是那横行霸道的小孩,厨房冰箱大开,四散一地食物残渣,小人手里还抓着半只化了的冰激凌。他恍然了悟,进门看了眼冰箱,里面能吃的不能吃的没剩多少,这小人真能吃啊。
他蜷缩在墙角,捂着肚子貌似十分痛苦。吃了那么多冷食不难受才怪,暴食暴饮难道饿死鬼托生?清明俯身半抱起他,上楼回到房间,接了一杯热水拿了自己房间的健胃消食片,天琪已经疼的一头冷汗,也不叫疼只在床上滚来滚去。清明扶起他硬灌了两颗药片下去。他看小人捂着肚子疼得打滚,先前在厨房也不知难受了多久,疼了也不叫人,被他一路抱上楼只小声哼哼,像受伤的小动物。他还穿着那身白衣黑裤,白衬衣上沾了一滩化掉的巧克力,他摸进衣服里,一身汗,潮湿湿黏腻腻,瘦如柴骨。他揉那发胀发冷的肚皮,缓解胃痛的感觉。
小人呜呜呻/吟,钻进被褥里,泪迹还凝结在眼睫上。
清明陪他睡着了才回了自己房间,困得要死,这一天一夜总算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剃光毛的泰迪
翌日天琪醒来已近正午,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也没人来叫他。他洗漱了顶着一个鸟窝头摸出门,半路遇到昨天抓他的那人,对方看到他似是讶异,天琪横了他一眼,鄙视他:“你去告状了?”
清明跟不上小孩的脑回路,“嗯?”
“告状我也不怕,女生才玩这种卑鄙的手段。你家东西还吃得我肚子疼呢!”
清明总算明白他说什么,方才还想问他好了没,此时看他生龙活虎的样,也没必要问了。
“下次别吃那么多冰激凌就好了。”
“装什么装,我才不稀罕你家东西!”
清明苦笑,这小孩脾气还真臭。
他对这新妈妈和新弟弟是没什么想法的,母亲早逝,父亲忙工作多年聚少离多,他早不是孩子了。近期他也知道言秋的存在,男人换来换去最后选了一个过气明星,做决定前还慎重的与他两次长谈,他不置可否,是谁没有区别。只是没想到这母子一来就闹得鸡犬不宁,倒也意外。这小孩浑身是刺,满眼皆敌,嘴毒还不可一世,真有意思。昨晚一时善心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