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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挣脱的我沉浸在震惊里,家属?哪里来了这么个家属?连我都不能定义自己为他的家属,他竟然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成是家属?就只是为了挣脱我?

唯人跟着救护车走了,我觉得自己简直要失去了追上去的勇气。可我还是一步步迈过了马路,走到医院里问刚刚被送来的人去了哪里。

入眼的便是被推挤得坐在了地上的唯人,我疾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捧住他空洞的脸:“怎么坐在这?那个人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朋友?他呢?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话没问完,他两股泪就涌了出来,歇息底里:“他死了……他死了!”

那样的重伤,即使是活下来,大概也不好受,应该会是一生的痛苦。就这样子走了,对那个人来说,也许是种同情。

我把他压在自己的怀里说着别怕别怕,自己却被到处都是暗红色,连脸上都粘了不少暗红的唯人吓得不行。

等唯人平静下来,我放松了手才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昏过去了。

将他背了回家,他父亲开门的时候刚看到他就红了眼眶,将他接了过去。焦急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眼里的责备与愤怒穿过我们间的距离砸在我身上。

我把略去那个吻的经过告诉他,又感受到他似乎有些歉意的目光。

我问他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摇头,说了再见没让我进门,把我关在了门外。

我还是担心唯人,却不知道能做什么。明显地觉得他父亲突然不待见我了,以前总是亲切对我的,今天居然拒绝了我进门请求。不像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了误会,因为在我讲述完经过后他表情有明显的转变。

在门口对着大门站了一阵子,也不知道能怎么办,又不敢再敲次门,只好回了家去。

第二天母亲给我打电话,没怎么问我最近的情况,只是单单说了件重要的事。

说,唯人这几天一直在接受精神创伤的治疗,最近的状态十分不好,让我不要去惹他。不要惹他的意思是,最近都不要像从前一样一直缠着他,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接近他。他最近都不会陪我来机房等我,陪我去吃饭。他需要自主适应调节,我去接触他会影响他的治疗。

我问什么时候才能让他接触我?

母亲沉默了一下,说:“这个时间也许需要用年算。”

我有些绝望,母亲又补了句:“你不要去害他,别去找他,离他远些。”

“好。”

我不会害他。

这么几天我大概是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