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的说道:“阿故!”
红柳回过神来,若是没了生育的可能,便是她跟了宴北重,将来有哪有立足宴家的可能。她哭喊着:“不要啊!大少爷——”
“既然父亲要收她入房,我应了!只今天这事,良妾我是不会应允的。便让她签了身契,把契纸送到阿娘手上。做个贱妾,算是抬举她。”好让这贱人一辈子都拿捏在阿娘手底下,不得翻身。
宴北重心里自有千百种委屈,他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家大儿子凛冽的目光镇压了下来。
“父亲,这几日若是空闲,便去祠堂里跪几天吧!那儿总是能让人长长记性的。”
“宴故……”儿子教训红柳,他无话可说,可是儿子让他去跪祠堂,若是让旁人知道,这让他颜面何存。
宴故不说话,他抬起手指着床上的李氏,指尖颤抖,目光如炬。生生的将宴北重未出口的话逼了回去。而后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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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事儿是你们的手笔?”宴敛挑了挑眉。
“我们哪有这手段,更何况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我等还不知道宴故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呢?”宴攸随意地说道。
“那便是他家自作的孽了——”宴敛忽的转了话头:“你们没有其他的要对我说的吗?”
宴攸一惊,随即眯住了眼:“大兄不必焦急,该告诉你的,日后自会告知,现在还不到时候。”
“哦,是吗?”宴敛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不太喜欢这种不着头脑,被人掌控着一切的感觉。
☆、第二十六章城
宴放到底是没能封得爵位。
谁让他家的事被人捅了出去。当日那么多奴仆在场,便是宴故不放心特意以发卖打杀做威胁勒令这些奴仆不得将此事外传出去。只但凡有一两个嘴碎的,某天夜里被相熟的人邀着多喝了几杯。一番添油加醋下来,第二天大街小巷便被宴北重一家的丑事霸占了。当然这里面有没有旁人的手笔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今上看不惯宴氏两侯,连带着对宴北重一家也不喜,所以暗地里下手打压。又或者是其他不可言喻的隐情在里面。
嘘,这话,在外面却是不能说的。
只是这宴北重一家,却是实实在在的出了名了。父不父,子不子的,家风不正,若是朝廷授与这样的不孝子以爵位,岂不是要令天下人笑话。但若是有功不赏,朝廷上下将来如何能服众。如此两相折合,一份崭新的圣旨便出炉了。
这日一大早,琼玉院那边便摆上了香案,一唱一诺,一跪一拜之后。李氏便成了敕命的正五品宜人,圣旨上称赞她教子有方,堪为妇嬬之表率,这便是极大的夸赞了。
而宴放,爵位没了,便授了一个从六品工部主事的虚缺,光拿俸禄不用上班的那种。毕竟他也不过才十四岁,用旁人的话来说,那是毛都没长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