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来的。”
路若培从风衣口袋拿出手帕把他嘴角的酱擦去,低声说:“不要捣乱,你要跟我一起回去的话也要先收拾东西。”说罢注意到了他的衣服,“穿的别人的?”
他推了路若培一下子,然后又把揉成一团的汉堡包装纸砸路若培身上,“你走,日出这么美,我还得和喜欢的人抱一块儿看呢!别气死你!”
路若培叹口气,说:“等你回家了我们再谈。”
海边已经变成了红色,费原洗完脸回来没找到路柯桐,他在人群后面的空地上站着,如果路柯桐找他的话比较容易看到。
“费原!”
他闻声回头,背着光。路柯桐跟他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表情委屈极了,好像随时都能蹲下嚎一会儿似的。他勾勾手指,然后张开了手臂。
路柯桐飞奔过来,直接撞到他的胸膛上,手掌覆在对方脑后,头发丝都是凉的。“去哪儿了?在这儿还能生气。”
路柯桐埋着脸,喃喃地说:“卖汉堡的欺负人,就给那么点儿沙拉酱。”
“自己吃完才回来,还有脸说。”费原笑他,然后揽着他回帐篷。日出风光正好,他却再也没心情看了。
路若培有些累,在副驾上闭目休息,进入市区后他打给温凝,那边等了一会儿才接起,他说:“起床了吗?我和越言到市区了。”
温凝声音疲惫地说:“我还在医院。”
“好,那我去接你。”路若培看了一眼手表,略微停顿,“我不上去,二十分钟后你直接在医院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天已经大明,在海边买的早点还剩一点儿热气,不过人又没了食欲。路若培看向窗外,缓缓地说:“看样子,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你跟我说麻烦,不怕我生气吗?”
他估计的时间很准确,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门口,温凝却迟了一些,看见车后小步跑了过来。“杨律师,”上车后她先打了招呼,然后抱歉地说:“愣神儿错过一趟电梯,还要你们等。”
杨越言回应道:“温小姐,你这样太累了。”
日出完毕人们都散去,前一天来的人大部分都要收拾东西回去了,而新的一天又有新的人来露营。
费原好笑道:“再玩儿一天?”
他们还待在帐篷里,路柯桐脸对脸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忧伤的原因成谜。他抚摸路柯桐的后背,说:“要不我把卖汉堡的打一顿?”
“你别催!”路柯桐说怒就怒,怒完自己又没底气,弱弱地说:“我难受,我胸闷。”
“你有胸么,还胸闷。”费原也不着急收拾了,扶在路柯桐腰间的手移到前面,隔着外套微微用力按了按,“这儿?”
路柯桐要流鼻血了,推开费原还打了个滚儿,然后低着头找自己的背包,找到后乱装一气,边装边嘟囔:“你给我等着,我以后练成施瓦辛格那样的,我、我咯死你。”
他们收拾好东西去退帐篷和睡袋,班长他们也在排队,“班长,你们怎么走啊?”他又吃上烤肠了,口齿不清地问人家。
“我们打车或者坐观光专线都行。”班长说完,若有所思地问:“费原骑摩托带你来的吧?怎么感觉你老粘着他?”
路柯桐翻白眼,还又往费原身边靠了靠,说:“你要是帅我也粘你。”
费原把他送到了家门口,等费原走了他却没回家,他不想看见路若培,又怕回家以后看不见路若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他打车去了邱骆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