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起了哀乐。
沈桥的心理变化如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了好几次,表情也是时雨时晴。
邢路远看了看他,无奈地说:“你去忙吧,别在这里影响我思考好吗?”
“好好好,”沈桥乖乖地站起来,“要不要先吃早饭?我去煎个蛋?”
(五十四)
邢鸵鸟迫不得已,终于把脑袋从土里伸了出来,决定今天一定要做个了断。
他感觉到自己这几个月做的事情太奇怪了,说好了不再联系的,后来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鬼?不想跟人家谈恋爱就不要撩啊,一会儿做朋友一会儿同居昨天还特么借醉行凶亲亲我我了,简直既渣又婊!
一方面是道德压力,更多是出于内心的渴望,邢路远认真思考起了是不是应该对沈桥负责……
人总喜用醉酒作为理由,或淡化忧愁,或释放本性,把真实的,并不带有那么多伪装的自己展现出来。
邢路远昨天确实是醉得很厉害,但也没醉到人事不知,否则根本硬不起来。
现在回想起自己的醉态,虽然愚蠢,却仿佛是一个简单、任性的自己,做着一些他清醒的时候不敢做的事。
他再也无法强迫自己绝对理性,也不敢对自己撒谎,不论怎样,他对沈桥的依赖和欲望,都是真实的。
这些日子邢路远的心理状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五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感情一塌糊涂,事业毫无起色,除了瞿晓东连个朋友都没有,孤苦伶仃活在这世上。而现在……一切都在变好不是吗?
瞿晓东离开那天,他恨不得自己也去死就好,但是前几天肚子疼倒在路边的时候,他却非常非常想要活下去。
师哥,这就是“游上去”的意思吗?
邢路远深切地明白,这并不是瞿晓东的一个托梦,梦境只是潜意识的一个反映。
只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
人困在泥潭里的时候,爱可能是救赎,也可能是毒药;而人在宽敞道路上前行的时候,爱就只是纯粹的爱而已。
邢路远一直想要把一些事情想清楚,却发现怎么都想不清楚,而这一刻,他意识到事实早已经都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根本不需要想。
他突然觉得不怕了。
去他妈的吧!邢路远想,日子一天一天过,工作一点一点做,生活不就是那么简单吗?开心就好了,幸福这种东西……
“沈桥!”邢路远突然大叫一声。
正在把脏衣服往洗衣机里塞的沈桥哆嗦了一下,回头看到邢路远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明明乖乖的小远为啥要突然吼他。
“以前跟你说过的,内裤要拿出来单独手洗。”邢路远走过去,把两人的内裤从洗衣机里拣了出来,放进盆里。
“啊……只是想偷个懒,我错了。”沈桥可怜巴巴地说,拿着盆就要去洗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