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昊眼中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扯出了一个笑容,道:“皇叔,这是个什么意思?”
景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大殿之中,道:“拨乱反正。”“好,好一个拨乱反正。倒不知皇叔拨的是哪门子的乱了。”与群臣的慌张不同,景文昊此时倒显得过于淡定了。
“先皇驾崩前授意传位与二皇子,是你罔顾先皇旨意,造假篡位。”景逸站在殿中,手中拿出一道圣旨,对着群臣道:“先皇诏书在此,你鸠占鹊巢多时,今日也是时候在诸位大人的见证下帮二皇子夺回帝位了。”言下之意,今□□宫已成事实,反正成王败寇,在坐的各位大人都自动被划拨到了二皇子一派。
景文昊也不急,反而嗤笑道:“先皇驾崩前,曾辗转于病榻多日,诸位皇亲,一众太医,连带着内阁各位大人都是跟着朕与皇后守在病榻跟前的,那许多时日,先皇连废太子都不曾提出,倒是不知皇叔又从哪里搬出这么一道假诏书了。”
“再说了,先皇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守在他跟前的,可是朕跟皇后,皇叔,不然我们问问皇后可曾见过你这道诏书?”景文昊看向坐在一边的皇后,那人总归是临时找来的,架不住这样的大场面,看着有些慌张,整个身子都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景文昊心中暗暗叹口气,想到了上一世,黎晰就是临死前,也未曾有过这般惊慌的模样,果然,模样就是再相似,人也终究是不同的。
皇后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景逸倒着急了,道:“皇后与你关系亲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的证词怕是也没有什么可信度的。先帝早有废太子之心,只可惜病入膏肓,朝中皆让你掌控了,才力不从心,只能偷偷拟下这份诏书,传位于二皇子。景文昊,一场叔侄,我劝你束手就擒。”
景文昊不疾不徐,看向景文檄,笑道:“皇弟,你倒是说说,这皇叔今夜是闹什么呢?莫不是前几日没了摄政大臣的位子,心头不高兴了么?”
此事景逸本就说好,一切皆由他做了,此时倒是无端端被端上了台面,景文檄也只管站了出来。
“皇兄,贪恋权位,本就人之常情,若是皇兄此时自己立下诏书让位,看在你我多年兄弟情谊上面,我会留皇兄一命的,权当是给母后一个交代了。”景文檄说这话时,是志在必得。
“无耻!”即使被刀架着脖子,陶玉林老先生还是站出来了,“先皇十三岁立太子,遵循的便是嫡长子的祖制。皇上德才兼备,有帝王之风,岂是你等乱臣贼子可以胡诌,污蔑的。”
陶玉林一出声,下面的大臣们才是真的开始乱了。能坐到这大殿之上的,多是些前朝留下的老臣子,对两位皇子的情况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先帝一直都是偏爱大皇子的,这突然站出来说先帝的诏书是假的,这皇帝是假的,定是不太可信的。一时间大厅上人人微言。
景逸见着方才镇住的场子有些乱了,心下有些着急,使了个眼色给肖战,肖战领命,拔刀就要向陶玉林砍去。
大厅上众人皆是屏住呼吸,都以为陶玉林就要血溅当场了,千钧一发之际,肖战的刀被一支弓箭射中,连带着肖战整个人都一抖,回过神来,往殿外一看,正是刘进带着人冲了进来,而那一箭也正是刘进暗中射的。
大厅后迅速蹿出一群侍卫,反围住了景逸的人。
“逸王意图造反,证据确凿,殿中侍卫若有受他挑拨的,放下手中刀剑,尚有一线生机,违者,杀无赦。”刘进一嗓子吼了出来,肖战带进来的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将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其他人便接二连三地放下了武器。各位大人此时也才松了口气。
“皇叔,你可还有话说?”景文昊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此时正是居高临下看着景逸。
景逸没能想到景文昊会有后招,而此时篡位已是不争的事实,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豁出性命去一搏了。
“肖战。”景逸大叫一声。
肖战闻声立马转了方向往景文昊那边去,还未走到之时,便被刘进眼明手快拦住了去路。肖战提刀上阵,此时他们唯一的希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