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看了他一眼,把头偏一边去了。
“艹!”飞哥气急,骂了一句,烟头就要往陈冉嘴上摁,旁边的人大气不敢出,胆小的女孩儿吓得发抖,又不敢哭出声来。
就在这时,袁艺半跪半倚在沙发上,挡了一下飞哥的手,不知道他是突然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单纯觉得陈冉细皮嫩肉的烫坏了太可惜:“飞哥,算了,把人带走,咱们换个地方玩吧,这也玩不开。”
飞哥看了他一眼,顺势把那根烟叼进嘴里:“嗯,妈的真扫兴……”他站起身,陈冉身子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没事,一会儿我保证让这个不识趣的小美人跪下给您叫爸爸。”袁艺说着,把陈冉扶着坐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在他口鼻处喷了一下,转头对飞哥说:“这个药特别好用。”
陈冉闻到一种甜腻腻的花香,他想闭气已经来不及了,意识开始昏沉,身体开始发烫。
飞哥笑着点点头,吩咐左右道:“那咱们走。把人带上教教他怎么做人。”
手下小弟们发出浪荡的笑声,拖着陈冉往门口走去。
袁艺经过白亮身边,从包里抽了厚厚一沓钱:“开过的酒计在飞哥账上,这是我给的小费,分给大家,今天的事就当没看见。谁敢报警或者出去乱嚼舌头,飞哥饶不了他。”
白亮接过钱,抹了把脑门,点点头。
……
沈宜修自从那次送陈冉回家之后,心情不仅没有触底反弹反而越沉越深,一边心疼又焦虑,担心陈冉的身体心疼他过得不好;一边又嫉妒猜疑到发狂,难道他真这么快就有小男友了?就那个学生小崽子?
一千个一万个忍不住,沈宜修还是派人去查了一下,知道了陈冉并没有跟别人,他高兴地恨不得吹了声口哨,可又忍不住想冉冉真是嘴硬,非要故意气他。但当他知道,陈冉居然跑去名都会所工作的时候,那一点喜悦马上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和愤怒。
知道消息当天晚上,沈宜修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会所看看他,把他给领回来。
他开车到了会所门口,看着霓虹闪烁的招牌,花枝招展的男女,大冬天穿着黑丝站在路边等着车来接的浓妆艳抹小姑娘和喝醉了蹲在路边吐的猥琐大叔,心里一阵气闷,陈冉就是故意的,他不仅跟他沈宜修作对,还要跟自己作对,估计以后还要和全世界作对。
沈宜修下定决心,一会儿陈冉要是不理他拒绝他,他就算把人打晕,也要带出来。
他刚要下车,眼见门口出来几个人,往不远处一辆七座商务车走去。
他本来没太在意,直到看着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人有点眼熟,袁艺?
沈宜修皱眉,再仔细看过去,见前面两个男人半拖半抱着一个单薄的人影,那样的光线和角度他看不清楚,却没来由的觉得心惊肉跳,把车往前挪了一点,再看过去——
冉冉?!
沈宜修眼见陈冉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就要被拖上车去,又急又气,一脚油门,就冲了过去。
沈宜修还是很冷静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