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露出个欣喜的笑容,声音越发和缓,“今天能够认识你,我很高兴。”然后起身笑道,“你们这是社团聚会?可以加我一个吗,我今日得以认识纤雨,在座之人都是功臣,这桌我请了,算是答谢各位,以及庆祝今日得以认识纤雨。”
“哦豁。”众人瞬间起哄,喊土豪的,说搭了纤雨的光的,笑着欢迎的,一时之间包厢之内瞬间热闹起来。
纤雨另一边的青年朝后边备用凳子取了一条过来放到他跟纤雨中间,拍拍何欢的肩,腼腆的笑道,“你坐。”
“谢谢。”何欢坐到廉纤雨旁边,见旁边青年的黑色包裹,笑道,“你这乐器是二胡,你们是民乐社的?”
他第一句话是对旁边青年说的,后边那些话是对席面上人说的。
“你怎么知道?”腼腆青年很是惊异的望着他,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也能瞧出?
“对,我们是民乐社的,就在这附近公演,准备筹钱寄给贫困山区学生。”一个略为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望向何欢,“你眼略利啊,能瞧瞧我这是什么吗?”他从座位旁边提起包裹。
何欢发现他眼中的敌意,也知道他这敌意从何而来,不过能不能追上廉纤雨他俩各凭本事,只是他认识廉纤雨在先,到现在也没追上,估计没戏了。故而他并不将他的敌意放在心上,他只是偏头望向他抱着的包裹,笑道,“箜篌?”
“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到。”旁边的青年夸道,“很多人只听说过,却未曾见过箜篌。当初我们也猜了许久,最后还是查民乐资料,一一对比后确认的。”
何欢微笑着朝青年点点头,对那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笑道,“我可以看看吗?”
“你又不会弹,看什么看。”那人气呼呼的将包裹放下,想要为难人没为难道,他也有些挂不住面子。
“我的给你看,弹弹也没关系。”另外一个女生将她的箜篌递给何欢。
何欢接过,打开一看,眨眨眼,笑道,“原来是小箜篌。”
小箜篌形似半边木梳,恰好可抱于怀中。
廉纤雨听到他的话,好奇的问道,“你这也认识?”她虽然勉力压下害羞,但依旧轻声细语的,声音羞涩。
“恩。”何欢取过小箜篌,随意拨弄了两下,发现音色不错,虽然失去了那种古韵厚质感,但另有一番清越的味道,他偏头望向廉纤雨,“想听吗,我弹给你听?”
说着也不等廉纤雨的回答,先望向将小箜篌的主人,“我可以弹奏下吗?”
“可以。”那小姑娘双脸激动得发红,觉得何欢低头随意拨弄箜篌时帅呆了,就像王子一样优雅。
何欢含笑望了眼廉纤雨,弹奏了一曲他曾经经常弹奏给邻家小姑娘听的欢乐谣。
那是他自己作的第一首曲子,专门写给邻家小姑娘的。
当初学习声乐课,小孩子爱炫耀,且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当时夸下海口,一定要为小姑娘写出一手歌。后来他耗费了差不多一年时间,这首曲子终于成型,下课后就去小姑娘,然后弹给她听。小姑娘会很给面子的听完,然后夸奖他。
何欢一边弹奏一边回忆着从前,包厢之中渐渐说话之音俱无,只剩下何欢箜篌之音。
何欢的手指十分灵巧的在十弦上拨弄着,优雅得像是白天鹅,或急或缓,急时只可见一片残影,缓时十分翻飞根根分明。他弹奏着箜篌,就像是优秀的舞者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忘情的旋舞着,就像一名剑客激发出自己的剑意,炫目夺人。
锦字情难尽,俟我东城隅。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碧山浮云暮,岫觉朝霞朱。喧啾百鸟群,归急撼庭梧。别别又别别,歧路似分疏。未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