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培明一遍替我净面,一边问我:“你和许辞到底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说:“我想着,待会儿我扔个硬币,要是正面我就跟他正式表白。”
余培明把刀甩着玩:“要是背面呢?”
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背面的话,再扔一次咯。”
余培明把刀收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他摸了摸下巴:“我那天没看清楚,你晕过去许辞叫我出来的时候你这整个手臂上都是黑色的字符,许辞痛得缩在地上,我都不知道先管你们哪个。”
我应了一声,在阳光下慢慢闭上眼睛。
暖风轻轻地吹,我还活着,许辞还活着,这就够了。
许辞向颜之借了个锅,他煮了一锅粘稠的粥,我不知道他怎么煮的,米香味里还夹杂着肉香,翻搅一下还能看见绿叶子的蔬菜。我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许辞端了碗来喂我,他微微弓下腰,把勺子举到我嘴边,叮嘱我别被烫着。
阳光照在许辞脸上,他的眸子清澈明亮,我盯着看出了神,许辞用勺子轻轻碰碰我的嘴唇:“看什么呢?”
我把那口粥咽下去,摸摸他的眉毛笑道:“看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装满了温暖的阳光似的。
许辞抿了抿嘴角,小声道:“回,回去再看。”
我笑着抱住他的腰,让他坐在我腿上,许辞不安地动了动,我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许辞的屁股有点翘,摸起来手感非常好,我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许辞佯怒道:“再闹不给你吃了。”
我抱着许辞的腰,摸着他突兀的脊椎骨,许辞太瘦了,我心里又酸又涨,我不知道许辞已经瘦到这种地步了,仿佛就是一个会行走的骨架,我把额头抵在许辞的脖颈里,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温暖味道,许辞一手托着碗,一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我抬头看着他,在他温柔的注视里对他说:“许辞,我会对你好的。”
许辞用嘴唇蹭我的额头,他说:“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余培明:为什么他们都开始吃糖了我还要吃工作餐?我不服!
楚天:呵呵哒,打我的时候那么狠心下手,还想吃糖?
☆、幽径树林
跟许辞腻歪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余培明拎着我的领子要我去干正事,我已经比许辞高一些了,许辞笑着摸摸我的脸,接着在我背后轻推了一把:“快去,余先生都忙了一下午了。”
余培明勾着我的肩膀把我往房间里带:“过两天就要去旧封地了,你有没有做什么准备?”
房间里非常乱,桌子上堆了很多像是请帖一样的东西,我把它们随手推到一边慢悠悠地倒了杯茶道:“我的准备一向是见机行事,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只要定准大方向,剩下的都是小问题。”
余培明又挑着嘴角笑起来:“我可不信,看你这准备了一肚子坏水的样子,指不定谁又要倒霉了。”
我冲他挑挑眉毛:“胡说,我心情这么好。”
余培明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就差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甩了。”
“我要是有尾巴那肯定刚刚就在许辞面前甩成一朵花了,用得着现在才甩?”
“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冲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旧封地的巫术规模如此之大之有序,必然是早就计划好的,想必还有身份地位不低的人在实行监督看护,不管是谁,这次我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余培明把被我推到一边的那堆请帖又抽出来,一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