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尔西郊大酒店只名字而言就给人带来一股子扑面而来的霸气,而这所只面对高级会员服务的酒店更声名远扬让人沉浸其中的是能够俯瞰大半个北京城的钻石露台,越是地位高贵的上位者越对于登高望远俯瞰天地执迷。
一楼自助餐厅和中餐大厅的人流如织很明显衬托出钻石露台那高人一等的富贵气息,硕大耀眼的玻璃门口站着两个身材彪悍气息冷酷的青年男子,而那张舒软的牛皮沙发上则慵懒的坐着一位长相俊逸气质典雅的青年,能够坐在这样的酒店悠闲的欣赏露台风光,的确不是随便一个富家子弟可以做到的。
身材瘦削的青年轻轻揉了揉有点发酸的手臂,随即放下手中的电话,抬起那张儒雅中透露着一丝威严气息的面孔对站在一侧中年男人道:“沈叔,有关赛车的所有事项已经了解清楚,明天下午西郊七环就是比赛的场地,李垄福果然不出意料,请到上次全国地下十强赛的第三名焦野,至于其他赛手的资料也都清楚,真正具有威胁的也就一两个而已,现在唯一需要确认的是云寒的水平究竟处于哪一个层次,我也不强求他可以取得太好的名次,只要这次比赛中可以成功的阻碍住焦野,使其多不到前三名就可以了,至于他到底能取得什么样的名次到无关紧要。”
青年的声音略微沙哑,但极具磁。
“宋少,应该没什么问题,从派去暗中观察的赛车好手和他这两天的开车视频来看,虽然刚开始由于初次接触好车的缘故不太上手,经过现在的磨合后,想来在比赛中给焦野制造一些麻烦应该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且,这两天大小姐竟然和他在一起超过三个小时以上。”
被儒雅青年称作沈叔的中年人正是沈青远,当提到大小姐和云寒在一起超过三个小时的时还是止不住有些震惊,姑且不说那个喜欢戴鸭舌帽被旅行包的大小姐多么喜欢自驾车四处游历,光是连老爷子老妇人一年和大小姐接触的时间加起来才十几个小时,而初来驾到的云寒究竟具有多么大的道行才可以把那个对于家族不敢兴趣但极其睿智的大小姐吸引住。
咦!
被称作宋少的青年轻轻讶异一下,俊秀的脸上生出一丝很玩味很感兴趣的神情,等想到自己那个生理上没有洁癖,但心理上绝对洁癖到苛刻地步的妹妹时,那张本来还有一抹霸气的脸上被异常的温柔全部代替,那种温柔那里是被他**的一个又一个富家小姐所能明白的,假如这个世界上真存在了解自己妹妹的人,那么一定不是自家把他们养育到二十多岁的父母,而是他,这个哥哥。
慵懒持着茶杯的他喝了口茶桌上最喜爱的茉莉茶,虽然在北京城公子哥这个行列中已经处于一流的他很有资格却品尝顶级的雨前龙井或极品大红袍,可他痴迷的还是清香茉莉,八十元一两的茉莉同八千元一两的雨前龙井到底有多么远的差距,他懂,也不懂。
放下茶杯的宋少深深吸一口气,脸色忽然一沉道:“云寒提前出狱的事情一定不要提前泄露出去,合适的人或事得出现在合适的地方才更容易引出**,现在我是真有些期待明天下午李垄福看到这个被自己弄进监狱的冤家不仅提前出来而且还彻底击败他请来的赛车手后的表情。”
“宋少放心,这件事我会很妥善的办好。”
沈青远弯身恭敬的答道,从他的声音里面很难听得出那种毛躁或者急迫的感觉,不过宋少明白,只要是沈叔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完不成的事情。这些年自己这个家族之所以能够达到这样的地位,假若没有这个矜持站着的中年男人帮助,那么至少还得向后推迟好几年,甚至十几年。
偌大的北京城的确聚集着从全国各地飘来的人才,但真要想从中找出几个可以点石成金的人才出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也因此对于二十年前捡到沈叔这个宝的老爷子没少在宋少耳边唠叨,思绪似乎有些游离的宋少最终仰头将那杯茶一饮而尽,从来不习惯留三分茶水的他在放下茶杯的当儿才冷峻道:“是龙是虫总需要拉出去比试比试,我可以在利用你的同时给你一个向上攀登的机会,可能不能抓得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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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知从何时起便飘起了细雨,不多时便将王丰的肩膀全部打湿。但是拿着一架高清数码摄像机的他丝毫不为所动,作为专业摄像员的王丰甚至可以在狂风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任何东西,只为记录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执着是一种很可怕但每一个优秀人员所必须具备的素质,此刻架着摄像机的他把镜头正对准了在赛道上驰骋的银色跑车,这是他这两天来的唯一任务。
王丰还记得两天前那一幕,当一个长相威严的中年人把三万现金钞票拍在他的身前时,王丰的确小小的震惊一把,作为一个优秀摄影者的他不是没有一次收到三万元的时候,但一天一万元的酬劳还是叫他有些瞠目结舌,等到最后确定只是拍摄赛车训练视频时毫不犹豫的答应。只不过等到自认为大赚一笔的王丰拍摄到第二天时不禁生出那么一丝的后悔,他的确见过在哪一方面很痴迷的人,可一天能训练长达十八个小时以上的车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使得本来认为赚了一把的王丰不禁有些苦楚,因为只要银色跑车里面的青年开始训练,那他必须得第一个跑到固定的拍摄场景站定,这是作为一个专业摄像员的职业素质,整整两天半的时间里面王丰加起来休息的时间绝对超不过五个小时,但最终他被这个青年很是震撼了一把。
从正面看远没侧面更具震撼力的云寒竟能够使得王丰生出比三万现钞放在眼前还感兴趣的心态,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因此王丰很想知道这个名字还算有些意境的青年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浸*摄像艺术二十多年的他对于拍摄的角度和手法早已经达到如火纯青的境界,要不是全国摄像大赛的冠军奖金委实太少,他绝对可以彪悍的拿到几次卫冕冠军的头衔。
从高清摄像机里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不远处那个银色跑车的行进,在这段长直的赛道上,每隔三米距离就摆着一只类似交警戒严马路时用的塑料隔离墩,而线条极为流畅银色跑车就在王丰的关注下反复绕着这些隔离墩向前缓慢推进,到达终点后会重新的再一次练习重复的动作,每完成一轮这样的训练时间都可以准到三分三十六秒,而这么准娴熟的训练已经重复了六百三十次。这样的重复训练到底有何价值,对赛车不起丝毫兴趣的王丰不明白也没兴趣了解,但是单单从他按了六百多次的间隔摄像按钮的数量上,很是证明了赛车里面那个长相绝对算不上很英俊的青年所具有的坚韧毅力。
淅淅沥沥的小雨是的赛道更加的湿滑,当银色跑车绕行到过一个隔离墩时一个打滑,吓得王丰差点跳起来,要知道银色跑车可不是在平地上的,那个赛车道是同擂台一般高出地面两米,这车要是从上面掉下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好在车在紧急关头伴随着一个诡异的缓行,才险而又险的继续向前行去,看到没事,王丰放下心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刁钻的训练场,整个车道高出地面两米不说,而且赛道的宽度也只有三米,这意味着要是把那个长度是三米的跑车横起来的话,恰好和赛道一样长短,在这样的赛道上要完成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对技术含量的要求可见一般,而跑车里面那个起初对这中高级跑车很不熟悉的青年竟然在两个小时上手之后娴熟的做各种动作,虽然到现在为止云寒还没有一次让他感觉很惊艳的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