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淡淡地说:“我从你眼中看见了饿狼般的绿光。”
季夏噗一声大笑出来,罗建飞居然会调侃他,真是太叫人惊喜了。“飞哥你太了解我了。来来,咱们有福同享。”说着将那个盒饭拆开来,将一半拨到罗建飞的饭盒里,这个盒饭,他尚且觉得吃不饱,更何况是罗建飞呢。
罗建飞也没有拒绝,很爽快地接收了。传说中的飞机餐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吃,尤其相对于没滋没味的压缩饼干来说,这已经是极致的美味了,两个人把三份米饭吃得干干净净,而且心满意足。
这顿饭结束之后,季夏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罗建飞似乎并没有介意刚才在机场的事,而且还表现出十分的体贴,这简直是太完美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黑漆漆的一片,飞机上的大灯都熄了,方便乘客睡觉。罗建飞开了头顶的小灯,拿了本英文书在手里看。
季夏问:“飞哥,你不睡觉吗?”
罗建飞说:“晚点再睡,先看会儿书,别到时候到了地儿不会说。谁叫你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差事。”说着还白了他一眼。
季夏顿时有些紧张:“飞哥,你不是开玩笑吧,别到时候真忘了啊,我们都指着你呢。”
罗建飞酷酷地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你睡吧。”
季夏将座位调整了一下,往后躺平了些,然后闭上了眼睛,刚吃了饭,胃里暖暖的,倒是很容易睡觉。睡意袭过来,季夏咕哝了一句:“飞电今天没吃饭,不知道它现在好不好。”
罗建飞说:“不会有事。你睡吧,飞电肯定也在睡觉,睡一觉明天就能见到它了。”
季夏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着了。罗建飞看了一会儿书,转头看了一眼季夏,他歪着脑袋抵在飞机窗框上睡得正香,不过那个姿势看起来就不会好受,明天一起来,额头上绝对会有个大凹痕。罗建飞想了想,看了下周围的人,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到自己,他将手里的书收起来,将座椅调得跟季夏一样平,然后伸出手,将季夏的脑袋一拨弄,便朝自己这边靠过来了。罗建飞将季夏身上的小毯子理了一下,然后自己也盖上毯子,关上头顶的小灯,闭上眼睡觉。
季夏睡到被尿憋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温热的物体上,脑袋也碰着一个温热的物体,扭头一看,赚大发了,自己正和罗建飞头碰头睡觉呢!他明明记得睡觉的时候脸是朝着窗户那边的,怎么会转到这边来了呢?季夏眨眨眼睛,想起某种可能,心里美得直冒泡。他就保持着那个动作,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脏,分毫也不敢动弹,连上厕所这茬都给忘记了。
后来尿意实在太浓,他才想起来要去上厕所,万般不情愿地将脑袋从罗建飞的颈窝间挪了出来。他一动,罗建飞就醒了,眼神清亮,似乎就跟没睡过一样:“要上洗手间?”
“嗯。”季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起去。”罗建飞站起来带头往前走。
这个时间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深夜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睡梦中,整个机舱里静悄悄的。几个洗手间的门居然都有人,只有最后一个门没有上锁,罗建飞对季夏说:“你先上吧。”
季夏尿急得很,也不推辞,拧开把手一推,里面两个人以参欢喜佛的姿势坐在马桶上交颈相缠,季夏被吓了一跳,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想想不对,又说,“s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