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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不易(H) 糖人在左 1994 字 3个月前

礼堂里静默了几秒,被彭教授惊人的言论震撼,随后年轻人站起来鼓掌,也有些不敢苟同的嗡嗡议论。

有人大喊:“同性恋你怎么看!”

我听到周围有人小声念叨红石集团的老总云云。

彭教授在他的电脑上打开一个ppt,翻到一面,那上面是一张数字表,从1到9。

“首先,我要说明,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现象,我不否认后天环境有影响,但绝大多数同性恋是天生而来。而且,这世界上绝对的异性恋和绝对的同性恋是极少数。”

他指着那张幻灯片:“假如1是绝对的异性恋,9是绝对的同性恋,那么大多数异性恋的取值大概在2-3之间,大多数同性恋的取值应该在7-8,就我个人,我应该是3这一类。”

“那你对同性恋传播艾滋病怎么看!”

“这是无稽之谈,只能说不安全性行为是传播艾滋病的主要原因,如果真的要责备,最该受到责备的是中国目前的性教育观念和对这种话题避而不谈的态度。”

我听得认真,突然被撞了一下,身边冲出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桶,骂骂咧咧地朝台子上冲去。

“不要脸!宣扬这种恶心的东西!邪教!孩子都被你给教坏了!”

一桶屎尿被他泼到彭教授的身上,现场混乱一片,我被积压的怒火和憋屈突然就被这个男人点着了。

“我操你妈!”我不知道我到底骂的是谁,但我朝他冲过去,挥起拳头。

等我被警察扯开,那人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缩在地上呻吟,我还发疯似的往那边冲。

警察拿警棍抽了我一下,把我铐上,押着上了警车。

前些日子,我在微博上看到一条新闻,102岁老奶奶的愿望清单上有一条是“被逮捕”,社区的警察为了完成老人的心愿,把她铐起来,搀扶她进警车,到警局,去审讯室看看,再参观办公区。

我体验了一样的殊荣,被押送到警局,戴着手铐,做了笔录,警察反复地问我是否打了谁谁谁,为什么要打他,用什么工具,什么方式,殴打他多长时间,之前是否认识,有没有积怨……我还做了尿检,被查户口似的把我祖宗八辈给关心了一遍。

当晚我被移送上南区拘留所,以扰乱治安罪为由,判处5日拘留,罚款500。

“家属电话。”警察问我。

“没有家属。”

“工作单位电话。”

我自暴自弃,把李流的手机号报了过去,不然要我去登记严胥的号码吗?

“把随身物品放这个箱子里。”警察说。

我把手机钱包钥匙都扔了进去:“我可以再打个电话吗?”

“不行!把你的随身物品装进来,马上进去,132室!”

年关将至,拘留所也人丁兴旺,多是偷盗被抓进来的,涉案金额不大不构成刑事案件,抓进来关几天出去还是偷。我被推进一间屋子,这儿和电视里看的差不多,一间屋里两条长长的硬板床,大通铺,一屋子能关12个人,仅有的电子产品是一台破旧的电视和天花板上的监控,最里面有个蹲坑,旁边是洗漱台。

132室的老大是个醉驾司机,已经被关了九天,他安排这个号子里所有人。

“诶,新来的,犯了什么事。”

“打人。”

“小子有前途,咱们这加你正好凑八个人,晚上值班,一人一个小时,我看你挺精神的,就先值一晚上吧,别打瞌睡。”

其他人闷声笑。

我一夜未睡,呆坐在铁窗前,我知道没有人会来,拘留期间是不能探望的,我要在这鬼地方待五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