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牧其实和余柏林切磋过。他也认同封蔚的话。
其实金刀卫虽然身手比起普通侍卫好上一截,但都是从校场上练出来的花架子,显少有和同样凶悍的敌人对战的经验。
他们的确苦练功夫,若放到边疆厮杀一阵子,各个都是悍将。不过现在他们毕竟还未经历过,所以连封蔚这个猎户都打不过。
封蔚手上并非多少人命,而是从小狩猎。就这样养出来的血煞之气,都能在京城中变成杀神煞神,和他在校场上切磋过的人,光凭气势都会被压制住。
也就郑牧这种从边疆回来的,能把封蔚追着打。
余柏林遭遇过的危险、接受过的系统训练比不过郑牧,比起其他人也绰绰有余了。若他现在上战场,立刻就能适应。
郑牧就是看着金刀卫在每年侍卫评比大赛中总是夺冠,有些飘飘然了,现在想用余柏林打击一下他们。
余柏林本来准备在牢中喝喝茶,看看书,悠悠闲闲的等风波过去。
谁知道前有已经去往北疆的封蔚给他拉足了仇恨,再有皇帝陛下没事找事,最后郑牧还想来压榨他。
实在是令余柏林很是不高兴。
但他不能对着跑到牢中来听他讲课的两个孩子甩脸色,那些向他讨教的金刀卫就遭了秧。
许多金刀卫只是从小学了些花架子——其实没打算上战场的勋贵子弟都差不多,也都是架子上好看。反正金刀卫的刀指向的人,都基本没有敢反抗的。而能打的人,都已经分派各地,或者说升官了。
所以对于余柏林而言,这群人还不如后世的新兵蛋子。
他只需要一招擒拿手一招锁喉,就能摁死所有挑衅的金刀卫。
遇到那种百折不挠,挑战多次的——比如刘溥这个熟人,余柏林就直接背摔加锁喉了。
郑指挥使来看金刀卫群挑余柏林时,看到了余柏林用手绢轻轻擦拭指尖,脸上浮现着温文尔雅的微笑,而他脚边躺了一堆人,一个个龇牙咧嘴都起不来。
其余官员心中不断冒冷汗。还好他们聪明,先让手下去千户百户试探一下余柏林,不然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他们又不由把视线移到郑牧身上。
余柏林和郑牧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于是郑牧也下场了。
自封蔚离开之后,余柏林心中一直有着郁气。
后来他自己心理调节,压抑住了。
之后朋友外放,他心中更加寂寥,郁气也就更浓厚了一些。
这次被陷害,虽然表面上他表现的风轻云淡,实际上心理郁气已经快到零界点了。
现在一番切磋,正好让他将心中郁气散发出来。
对着这一群金刀卫,他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自己儒雅书生背后的另一面。
当年在军营中的那一面。
之后余柏林就基本上只和郑牧切磋了——对其他人,他不是切磋,是切菜。
与郑牧切磋,两人胜负大概在三七分。余柏林三,郑牧七。
余柏林毕竟也多年没有真枪实弹的干过,身手虽然一直有锻炼,但比起郑牧还是有所不如。
但在其他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年龄差距了。
郑牧擅枪,枪乃兵中之王,封蔚之后就跟他学得枪。
余柏林擅空手擒拿,武器他更擅长短兵。
毕竟后世主要还是用枪支战斗,若是枪支用尽,就基本用军用匕首。那种大型的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