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忙站起,道:“公公可否透露,陛下因何事召我?”
黄内侍笑道:“不过是几个东施效颦之人在那里狂言狂语,几位中堂又不可能亲自与其比试,陛下便让奴婢来召余修纂过去,给他们讲讲,什么是真正的学问罢了。没什么大事。”
“下官明白。”余柏林点头。
诸位同僚看着余柏林,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能在皇帝面前打属国使者的脸,这是多大的荣耀,能给陛下留下多深刻的印象啊。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余柏林不因这事,就已经在皇帝陛下挂了号了。正因挂了号,才会叫他去。再来,为了显示出我国对属国的藐视,又要保证胜利,余柏林作为新晋进士中的状元郎,自然是最佳人选。
众人压抑住自己心中酸意,对余柏林道,必定要让那些人好看,扬我大晖朝国威。
在对外时,大家都还挺团结的。
余柏林一路走一路思考,那群使者到底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还没被他们吓唬够?不是书信都寄回去了吗?怎么还不消停?
他来到宴会最前端,对着皇帝陛下跪拜后,皇帝陛下笑道:“给余修纂赐座。”
“谢皇上。”余柏林抬头找座位,却发现自己的座位的确符合礼仪,不在席位之上,而是在席位之旁。
但这“之旁”,却不是在文臣辅政他们那一边,而是在武将这边。
具体来说,在封蔚和太子正中间。
余柏林:“……”突然有点不敢去坐怎么办?
但座位已经赐好,皇帝陛下又没有反对,他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周围大臣揣测的目光,坐上了凳子。
他简直跟凳子上有钉子似的坐立不安。
大宝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被皇帝陛下带来参加此次给属国使者的赐宴。他裹着厚厚的毛皮,像一只雪白的小熊。
大宝见着余柏林坐到旁边,不由自主的屁股朝着余柏林这边挪了挪。他还好记得这是宫宴之上,若是小宝,估计就要往余柏林身上扑了。
余柏林坐下时,才开始打量站在皇帝陛下面前的那个年轻人。见其穿着打扮,不知是倭国还是高丽。
这两个国家都在前朝最繁盛的时期,派人前来学习,并将儒家文化引入本国。
在他的前世,倭国和高丽也在古时派人来学习过,到了现代的时候,一个国家声称儒家正统是在他们国家延续下来,另一国家更无耻,直接说儒家正统是他们的,由他们发源了。
当然,因为华国实力强盛,这两个国家的叫嚣也只是跳梁小丑的叫嚣而已,除了引起群嘲没溅起任何水花。
不过这已经足以让余柏林这位国学大师心中膈应。
所以又见到另一时空的这两个国家使者,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何况这两位使者还在侃侃而言,宣称他们多么醉心儒家文化,又如何已经把儒家文化结合本国传统发扬光大。最后扬言,四书五经,他们是不虚的,要和六元及第的文曲星公比较比较。
封庭微笑问道:“余爱卿意下如何?是否接受他们的挑战。”
其中一男子自傲的扬起下巴道:“余状元不会不敢吧?”
另一男子和善笑道:“余状元自然是不会不给我们机会的。”
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像我不接受挑战就是没面子是吧?虽然接受挑战余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