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得罪敦郡王,还能直抒胸臆,表达不满之情。
于是在下一道关卡的时候,几位女校书发现有一小批书生的诗文内容一变,居然都是歌颂读书人风骨、歌颂不慕名利、讽刺那些为了名利阿谀谄媚之人的内容。
恰好深秋许多景物又迎合了这种内容。
只是刚才还或凄凉或感伤,现在统一风格一变,让女校书们很不适应。
但她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能被赵信、卫玉楠承认的友人同窗,其才华本就不错。结果筛选到后来,这些人一个没落下。
敦郡王守在最后一关,见到这些人诗词之后,不由拍着大腿笑道:“这些人是看不过去了吧?别说他们,本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还好有些读书人还是要脸的。”
敦郡王说话完全没有放低声音,他的话很快就传遍了,不少读书人脸色极其精彩,对聚集在余柏林、赵信、卫玉楠身旁那一小搓人,横眉冷对,很是怨愤。
他们窃窃私语,这些人不慕名利,来诗会干什么?
余柏林等人笑道,游园,交友啊。
四两拨千斤,气得人半死。
最后敦郡王点出两首诗作为诗魁,恰好余柏林和赵信一人一首。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咏蝉者甚多,世人多咏其声,余柏林却咏其品格,“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赵信则更加直白,花卉流香原为天性,何求美人采撷扬名。这不但是打了那些簇拥在美人身边邀宠的读书人的脸,连那三位美人心中都有些尴尬。
可赵信是谁?他可是读书人的楷模赵家子弟,本身就是高洁的代名词。他哪怕双手左右开弓直接上前扇脸,那些被扇的读书人也只能吞下一口血,说打得好,谢谢兄台你把我打醒了。
余柏林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嚣张,比起赵信,居然还委婉了些。
看着赵信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余柏林苦笑道:“子诚兄还真是拉仇恨的一把好手啊。”
赵信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余柏林语塞。我可不是夸赞你!
卫玉楠笑道:“长青,你又不是不知道子诚脸皮的厚度,你说什么他都能当成夸奖。”
余柏林失笑:“子诚兄心性拓达,我不如矣。”
赵信继续道:“那是那是。”
卫玉楠白了赵信一眼,拉着余柏林去猜灯谜,把赵信扔到一边。颇有一种“真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认识”的样子。
而赵信则似乎和敦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