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赞月滚了几圈,才卸去身上被施与的力度,气喘连连。
江非离闭着眼,灌以全身之力,尽情摇晃着手中拨浪鼓,鼓声越来越快,密集的鼓声蕴含的杀伤力不断穿透着江失语。
受了两刀,又被江非离的鼓声造成了心脉的受损,还被贺易行的凌厉的进攻逼得不得不尽力而行,无法分心去保护自己;
江失语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三个在他眼中毫无威胁的年轻人逼到如此地步的时候!
本来张弛有度的招式在江失语手中越来越失控,江失语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几招之下,逼得贺易行左支右绌。凌厉的剑锋不断游走在贺易行身上各大命脉,贺易行眼神一沉,索性不再防御,大开门户,只一心一剑而去!
软剑从下到上,割开了贺易行左腰到右肩,软剑一彻,飞舞的血珠争先恐后从贺易行体内飞出;而贺易行拼着这一重伤,硬生生在江失语身上刺穿了肩胛!
与此同时,江非离加速催动了内力,在几倍压力之下,江失语终于忍不住,退后一步,吐出一口鲜血。
贺易行微喘不止,反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勉强止住了不断汹涌而出的血。额角被汗水汗湿的鬓发贴在脸上,微颤的身躯,无一不在说明,他已经是在强力支撑了。
江失语吐出因为内伤而流出的血之后,他一抹嘴角,身体一震,凭借着强大的内力,震出了插在他背脊的两柄弯刀,也把正在用内力拼杀的江非离,震飞了出去!
江非离猝不及防被这远高于自己的内力震伤了心脉,手一松,捏紧的拨浪鼓掉落在地上,而他自己,则因为受到的内伤和强行使用武器的反噬,被震飞,直直撞到一颗树干上,才掉落在地。
浑身疼痛的如同被万虫噬心一般,江非离勉强吐出一口气后,浑身颤抖着几乎连站立都做不到,只得抓紧了地上的泥土,勉强先平复自己。
“非离!”
贺易行眼睁睁看着自己放在手心的少年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地,甚至爬都爬不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低压,双眼逐渐充血,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细剑,轻微震动着发出嗡鸣。
江失语却不给贺易行休息一丝一毫的机会,手中软剑再度出击,牢牢阻断贺易行想要移动脚步的方向。
贺易行一眼瞥见了江赞月抓起他的双刀,跑到了江非离面前,从身上摸出了个什么丸子给塞了进去,眼瞧着少年在兄长的疏导下稍微面色好了些,这才把全部注意力,放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细剑,划出一道银光,强有力撞击在江失语的软剑上,在对方因为这个力度而吃了一惊的时候,贺易行抿着唇,迅速挥动着手中武器,不断在江失语身上防御不及的地方划出伤口。
不对,现在的贺易行的情况和刚刚完全不一样!攻向江失语的剑比之前更快、更凌厉、更密不透风、更携带杀气!
江失语吃了一惊,手中阻拦的软剑几乎失去了多少作用,身上不断被眼前这个面若冰霜的男人刺伤,他一双充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