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失语的这一掌,几乎用了十成之力,无论打在江非离身上,还是贺易行身上,都会留下内伤。
贺易行接下这一掌,瞬间感觉到手心一麻,青年一眼看见江失语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的笑意,心一沉。
然而这个时候,无论江失语在其中做了什么,贺易行都没有及时探查的时间,两个在一息之间,已然拆招起来。
江非离在空中一个翻身,丝弦灌以力道朝着江失语一甩,试图干扰他;然而江失语只在间隙间,一指横出,切断了柔韧无度而坚硬无比的丝弦。
江非离暗叫一声不好,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到江失语身侧,贺易行瞬间抬手一掌,跟着江非离手心相对。两手一接,从贺易行手心得来力道的江非离借势一冲翻身,脚下几点,绕到了江失语身后,再度抽出透明的丝弦,手腕一抖,甩出花痕来,直直朝着江失语背心而去!
本来与贺易行正面纠缠的江失语却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丝弦袭入背心之前,身形一侧,让开的空档穿过丝弦,眼瞧着就要击上贺易行胸腹,江非离手腕一挥,游龙般的丝弦只在贺易行腰腹一点,方向一变,再度借力袭上江失语的正面!
与此同时,贺易行的飞身踢出,结结实实一脚,直朝着江失语之前大意受伤的臂膀而去!
江失语急速朝侧面翻开两步,躲开了贺易行的进攻和直戳心门的丝弦;丝弦一击不中,顺势被江非离收回,而后再次抖出,发出‘咻咻’之声,凌空而来!
贺易行顺着踢出的一脚,就势侧翻再度飞起一脚,逼到江失语面前!
再度的两面夹击,江失语在瞬间判断为避让三分,连退三步,伸出一手,前去硬捉游走的丝弦;贺易行先他一步,飞身一绕,踩着丝弦凌空而起,一脚直朝江失语面部踢去;江失语伸出的手一转,朝着贺易行踩空的另一只脚抓去,却被再次袭来的丝弦抽击在了手上,一闪而过拉出一条飞舞的血线!
江失语头一偏,躲开贺易行当头一脚后,连身翻退几步,盯着自己手心血流不止的伤口,抬头看向浑身紧绷的江非离,似笑非笑道:“好好好,一个阿赞,一个阿让,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弑主了啊。”
贺易行一个闪身,退到江非离并肩位置,侧目低语:“无事?”
江非离缓缓摇摇头:“无事,你可无事?”
贺易行迅速道:“无事。”
确认了贺易行无事,江非离这才抬眼看着江失语,一字字道:“若是没有长大,哪里来的杀你的实力呢?教主,恕我直言,我想要杀你,可不是长大了才有的心思!”
江失语紧紧盯着江非离的眼,看不出一丝感情,不由叹道:“本座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江非离抖了抖被血染红的丝弦,滴落下几颗圆滚的血珠进入草地后,漫不经心道:“若是按照教主的养法,任是谁,等不到长大也想做一回白眼狼呢。”
少年摸了摸丝弦的血迹,搓了搓手指,看着被染红了的手指,冷冰冰道:“教主若是想要傀儡,把我们练了药就是;若是想要替你办事有思维的活人,还请拿出对待活人的态度来;既要把我们当做毫无生命的傀儡般对待,就不要妄想着我们还能保持着当初那颗心来替你卖命!”
“江失语,你在‘养’我们的时候,可有一丝把我们当人看了?”
少年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冷若冰霜的脸上浮起一丝哀痛:“当初一起的孩子,从近百人,几年间,一个个都在你的‘抚养’中,死得只剩我和赞哥!这些年,我和赞哥两个人从什么样的绝境中熬出来的,不说你也知道吧,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江失语,这笔账,我一直记着呢!”
江失语听完了少年的话,完全不为所动:“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你们不过是本座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