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链子交给江非离,让少年把自己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
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叫他们绑了,贺易行有些哭笑不得,动了动身上后,叹道:“这个应该是你的手笔,非离。就这么怕我跑掉么?”
贺易行身上捆的,是一条能够紧紧压迫身体,随着骨骼走的链子,完全是为了对付会缩骨功的人来的。
在场知道他会这个旁门左道的,除了老友谭知,也就当初见过的江非离了。
江非离一言不发,此刻的情景,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边赞月细胳膊细腿的,却非要一个人把谭知扛起来,免不了把人摔了那么几下,若不是看赞月一脸气恼,贺易行真的要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被摔过,专门报复回来的。
大局已定,贺易行也就嘴贱了句,笑着问道:“你也不怕把你夫君摔坏了,你婆婆找你?”
赞月一噎,翻了个白眼,假装没听到。
江非离听了个清,好奇地看了眼眼赞月和谭知,理智的保持沉默。
捆了两个几乎江湖难遇敌手的人物,赞月好心情的笑了笑,等到蒙面人驱了一辆马车来,令手下人把五花大绑的贺易行和身上连个绳子都没有的谭知抬进去。
老友的待遇和自己的待遇差之千里,贺易行忍不住对江非离道:“你看看人家。”
江非离趁人不备,凑近贺易行,轻轻啄了一口,然后一脸淡然,踱开了步。
贺易行沉默了片刻,勾起了一抹笑,传音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轻易放过你。”
江非离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走到了小胳膊小腿的赞月身边,小声和赞月对话两句。
马车被什么覆盖起来了,一点光都没有传进去,瞬间黑了一大截的贺易行听见了布料的声音,知道这是被完全罩起来了。
之后马车终于晃晃悠悠行驶起来,颠簸的道路让贺易行几次三番撞到头,忍不住喊道:“劳驾,请温和些,在下如是撞傻了,你们教主怕是不会高兴吧。”
出来声音的赞月,他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道:“贺大侠,你知道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么?被人俘虏的时候,就要有个俘虏的样子!”
“你是说,像你之前那样?”贺易行回想起记忆中那个赞月,不禁苦笑道,“小鬼,你究竟是哪号人物,这么能屈能伸?”
“能保命,管那么多作何?”赞月的声音很淡漠,道,“若是贺大侠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你不怕毒,但是,打晕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这个小鬼之前在他手里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很宽和的对待?贺易行念在眼下不是江非离做主,只好忍气吞声了。
一路疾行的马车从没有停下过,除了江非离进来给贺易行喂过水,弄了些干粮给吃了,之外别无任何能计算时间的存在。
但是江非离进来也只管贺易行一个,谭知却是被放在贺易行的身边,他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