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行有些沉默地看着谭知身上的布带子,语气微妙道:“你就背了他一路?”
谭知扫了贺易行一眼,点点头,道:“当然,我未婚妻。”
贺易行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看了眼淡定自若疏松筋骨的赞月,又看了眼完全没发现其中问题的谭知,摸了摸鼻子,道:“阿知你刚刚说的……指的是赞月?”
眼前这个十二三模样的女孩儿打扮的赞月,即使长得再可爱,也不能忽视他是个男孩儿的本质啊!
“对。”谭知随口应付了老友,走过去躺了一地哎哎哟哟的人群中,从他们身上解下腰带来,喊了贺易行帮忙,两个人把这些明月会弟子捆成一堆,随手扔到靠近山的树林边上。等忙活完,谭知回头看去,赞月正在他扔下的包袱里翻来翻去,好心提点道:“不在包袱里,在我身上。”
赞月背对着两人的身子一震,赶紧把拆开的包袱复原,拍了拍,转过来一脸无辜道:“我没有找东西。”
谭知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反正赞月不敢轻举妄动,只尴尬地朝贺易行道:“贺大侠,好巧。”
贺易行重新审视了娇娇弱弱的赞月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微笑道:“好巧啊,小鬼。”
这话还未得到赞月的回应,就被皱着眉的谭知不满道:“不要叫她小鬼,这是我未婚妻。”
贺易行的笑僵了僵,目视着赞月拿手捂着脸后,对谭知正儿八经道:“虽然不知你和他怎么回事,但是这个小鬼是男孩子。”
岂料他的话完全没有被谭知听进去,黑衣的青年瞄了老友一眼,并不作答,只对赞月道:“休息好了?”
“好了,”赞月苦着脸道,“其实你可以把我随便放一个地方的,我真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们追着你不放,只是为了香罢了。”
香?贺易行想起来了,当初自己把赞月随手递给谭知时,香也在赞月身上塞着。那个香……
还没等贺易行问出话,就被老友的话给噎着了。
“别胡说。”谭知一本正经道,“身为谭家的媳妇,自然要把你送回谭家。哪有随便放到别处的道理!”
赞月不知道第多少次败下阵来,贺易行则嘴角抽搐了下,不由反思自己当初没有给谭知说清楚,眼下这个执拗的人听不进去话,怕是他的罪过了。
谭知这才想起身边的老友,问道:“你怎么在此?”
贺易行正了正脸色,把他们两人分开以后的事情,大略提了提。
说完自己最近,贺易行又问道谭知:“你们呢,怎么回事?”
谭知看了眼赞月,慢吞吞道:“那天没有等到你……”
那天,谭知自认为和赞月确认了彼此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后,搂着赞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从来独自习惯了的谭大侠,为了提前应对之后的夫妻双人生活,自认为很尽心尽力的努力适应身边多一个人。只是谭知倒是睡的好了,被搂着的赞月,扭曲着脸发了一晚上的呆。
次日,谭知还记得自己要等老友,自己起床打理好后,先把那柱香掰成几截,塞进了自己衣服里,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赞月解穴道,不由心虚。若是外人怎么对待也就罢了,毕竟是自己以后的妻子,要过一辈子的,要好好对待。这才认错般赶紧解了穴道,扶着僵住身子的赞月下床舒散舒散了筋骨,又扭了帕子伺候着满脸纠结的赞月净面。等一切打理好后,他听见外面的动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