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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钻去。

等贺易行找到一处空旷的地面,立刻转身去想要把江非离抱下马背,却被少年一把拍开,江非离虚着眼道:“我自己来。”贺易行这才想到今次与八月初九那天不同。不由哑然失笑。

江非离这次只是略有不适,并没有太多的痛楚,下了马之后捂着胸口原地打坐,等贺易行栓好了马过来,面对面相坐。

贺易行抬起双手,与之相接。江非离闭着眼运气,突然全身一颤,不等江非离说话,贺易行先沉声道:“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如无敌意,还请自行离去。某先谢过。”

深林中会有人路过此处,是贺易行与江非离谁也没想到的。又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两人内力刚刚连上,这时无论谁突然撤手,必然会对另一人造成损伤。江非离内力远不及贺易行,以及他体内的毒煞,可以说他撤手不光会伤及贺易行,也会自损。

贺易行的话明显带有内力,语气不急不缓,不大不小,却回荡在整个林子中。来人见藏不住身,只好干笑着从一颗大树背后站了出来,抓着脑袋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弟只是路过,二位继续,小弟先走一步。”

那个袍子撩起来扎在腰间的少年人身上不带恶意,也未靠近二人,背对着来人的江非离睁开眼与贺易行交换了个眼神,嘴上做着口型。贺易行置若罔闻,道:“小兄弟请便吧。”

那个少年人明显感觉到他面前的背影与正面相对他的青年不一样的态度,被杀气刺激了一下的少年人跳起来快速退后,脚步‘沙沙’带响,不一会儿就跑不见了。

江非离重新瞌上眼,专心排解体内的毒煞,贺易行被猛然加速的江非离弄得差点接不住,连忙加大内力跟上少年的毒素之气。

半响,两人相连的手分开了。江非离摸着自己的手,冷言道:“刚刚为什么不杀他?”

“为什么要杀他?”贺易行站起来俯视着江非离,语气令人捉摸不透,“拼着伤了你,也要去杀一个不带恶意的路过人?”

江非离漠然道:“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损害到我的人。”

贺易行站在原地定定看了江非离一眼,眼见着少年并没有丝毫动摇之心,他也有些无力,低声道:“不说了。今夜已经太晚了,我们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江非离不置可否,冷眼看着贺易行忙忙碌碌架起了篝火,把地上细细铺好,来喊他入眠。

这样的江非离完全不是最近那个能说笑聊天的江非离,一眨眼时间,面前的是那个高傲冷漠的重心门门主。贺易行有些拿捏不准,好在江非离还愿意搭理他,顺着贺易行铺好的位置睡了下来。

少年躺好之后,贺易行从马背上套出一套质地较厚的衣服,给侧身闭着眼的少年盖好。确定不会让江非离在这骤然降温的黑夜里受凉后,贺易行也从一边躺下来,照例伸手去框住少年。江非离眼睛睁都没睁,任由青年行为。

明明怀里搂着少年,可却觉着他与自己此时的距离很远。贺易行睁着眼,陷入无尽沉思中。

次日清晨,天刚亮光,林间鸟鸣啾啾之际,一夜无话的贺易行江非离二人起身收拾东西,吃了些干粮填肚后,两人翻身上马,再度出行。

清晨凉风习习,凉爽的温度让江非离舒心,驾着马快速奔驰着,打算趁着天气凉爽多赶些路,中午继续避暑。

之后一日亦是如此,清晨出行,中午避暑,晚上在野外铺地入眠。

两天来贺易行终于逗着江非离心情好了许多,愿意和他说笑几分。这日中午,江非离还是照例,驱着马进了树林,贺易行下马,牵着马匹跟了进去。

一进林子,一股凉意袭来,江非离眯着眼很是享受,道:“这种天气最喜有凉爽之地了,若是能来点镇过井水的瓜果,就甚是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