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眼见着飞来横祸,抬手一抓,牢牢抓住了赞月的腰封。皱着眉不满的看着贺易行。
四肢悬空垂着头在半空中摆来摆去的赞月全靠着腰上的手的力度才没摔下去。就像一只小狗被捏着皮拎起来一样。
贺易行眯着眼,装模作样道:“阿知,愚兄今日不太舒服,还请你辛苦些了。”
谭知白了他一眼,用另一只手解开背上背好的剑扔了过去:“别想闲着。”
接过剑的贺易行苦笑:“你的剑重达两钧,你手上的小鬼可没这么重啊。”
“换么?”谭知手一伸直,递出赞月。
“这个就不必了,”贺易行道,“剑背着舒服,比一个小鬼好太多了。”
贺易行手持重剑,抬脚稳稳当当的走下楼去。谭知紧随其后。
一路上未见一人前来阻拦,大堂亦是空无一人。
贺易行与拎着赞月的谭知就这样直戳戳的出了酒楼。
贺易行眼见着出了门也没人前来相拦,想了想,问道:“阿知,你算是吃霸王餐吗?”
谭知不想与他说话,并朝他扔来一个赞月。
贺易行想也没想一步让开,‘嘭’的一声响,打扮精致的小孩儿直接摔在地上。昏迷过去的赞月一声未吭。
谭知与贺易行面面相觑。
半响。
贺易行默默弯下腰单手拎起赞月,递给了谭知,谭知这次什么话也没有,默默接了过来。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路。
直到贺易行出声打破沉默:“我们这是在往哪里走?”
“我跟着你的。”谭知道。
贺易行停下脚步,目光深沉,“我是跟着你走的。”
谭知默。
贺易行想了想:“明月会的登台是在申时,眼下已经申时二刻左右,我们直接去鹏远堂吧。”
谭知抬了抬手,赞月小小的身影跟着动了动:“她呢?”
贺易行道:“拎着就好。不妨事。”
谭知颔首。两人辨认了下方向,重新想鹏远堂的方向走去。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只是大家都会朝两人投来一个怀疑的视线,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谭知叫住贺易行,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赞月,道:“她太打眼了。”
贺易行想了个办法,建议道:“这里不能拎着,你背着吧,反正剑在我身上。”
谭知无奈,却也只能这样,不然大刺刺的手拎一个昏迷的小姑娘,不等明月会上台,他们就先成了众人的焦点。
重新背到背上之后的两人明显顺眼了不少,加上贺易行与谭知相貌堂堂的外表,顺利的躲过了一观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