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行轻叹一声,不再言语,默默跟着警惕的几人身侧一路走向下一个转手地方。
几经折腾,等贺易行终于能喘一口气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一路看管他的不光有冯婆婆,还有地窖刚出来遇上的男子,大家称呼其为老周。俩人一路小心翼翼把贺易行带到一个地室。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墙上钉挂的铁链外,别无它物。
见此贺易行不由苦笑连连:“婆婆,您不是要把在下挂上去吧,瞧着可能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冯婆婆到了此处,整个人瞧着轻松了许多,瞥了贺易行一眼,道:“哥儿,老婆子听你口音不像是老鬼那儿的人,也不像是疯三娘的人,但是说不好。为了以防万一,即使没什么仇怨,也得请您担待着了,哥儿去后,老婆子会使人给你烧点纸钱,总要比你在阳间活的松些。”
老周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喝道:“将死之人,你和他费什么话!栓上去捆结实了,我去请了大人来享用。”
老周手一挥,一路跟着默不作声的俩小年轻人上前来,推搡着把瞧着不是很情愿的贺易行推进房门,一步步逼近墙下,两人一左一右拉起手镣结结实实拷在贺易行双手腕上,然后方解开捆了贺易行几个时辰的麻绳。
一被解开,贺易行不作他想,赶紧活动了下全身,一时间,骨头‘剥剥’作响之声,给空寂的地室添了几分生气。
昏暗的火光下,冯婆婆满是皱褶的脸上晦暗不明,阴测测道:“甭管哥儿是为了什么一路老实的被捆到此处,老婆子还是要说一句,若是想跑,眼下已经晚了。此处也之前也羁押过不少好身手的武林中人,从没人能从此挣脱开来。哥儿不妨老实点,等等说不得大人瞧着哥儿乖巧,给哥儿一个痛快。”
贺易行正左顾右盼地细细打量身旁各处,听见冯婆婆的话,抬眼看了站在门口的冯婆婆一眼,嘴角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不作答。
等了片刻,阶梯被踩的脚步声传来,贺易行细细听了,微一皱眉。
转角过来的只有老周一人,他阴沉的脸终于有了丝轻快,走到门口和冯婆婆并肩,对冯婆婆道:“刚刚上去通禀了,大人眼下正在用膳,过会儿就来,我们可以先走了。留着这小子在此,没什么大碍。”
等冯婆婆点头招手,角落里百般无聊的两个年轻人赶紧凑上前来,从墙上台中摘下火把,躬身在前引路,临走前,老周和冯婆婆不约而同递给贺易行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匆匆走掉。
须臾间,四个大活人全部从贺易行视线可见之处消失,空寂的地室就剩了被精铁镣子锁在墙下的贺易行一人。
贺易行静静听了听,未见人声。这才慢条斯理的把手一缩,从手镣中取下,轻轻活动了下手腕,又一脚踢开脚镣,终于可以自由活动的贺易行面色也难免带了分笑意,俊秀的青年一双清透的眼中盛满笑意,说不出的勾人。
“只是想看看这老婆婆是想干嘛,没想到竟卷入了桩大事中,回去后,师父大约要生气吧,如果师父必然要生气,那我要不要干脆把这里端了?”贺易行自言自语道,“总觉着,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情况好像